但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發生宗師之間的戰鬥,再來一個朝廷的宗師,那可能他就有些危險了,這慧能禿驢,雖然是齊國之人,但行事風格詭異,而且背後還有好多個老禿驢,其中一個老禿驢,同樣是一名一品宗師,非常護犢子,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齊國獨有的老禿驢?
正是因為打過交道,才有些覺得麻煩。
宮瀟滿臉冰冷的看著慧能,最後在對方繼續朝著這邊走了兩步的情況下,宮瀟直接狠狠地瞪了一眼慧能,這才扔下柳晴雪,轉身快步離開了此地。
隨後,慧能看向了柳晴雪,鬆了口氣。
如果不是自己來的話,這個小姑娘,可能已經被那長生邪教的妖人給帶走了,慧能突然覺得自己這次出來,確實來對了。
柳晴雪:“……”
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和感激,嘴唇微微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
慧能說道:“女施主,咱們又見麵了。”
柳晴雪也咳嗽了一下,咳出一些血跡,那血跡濺在地上,形成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隨後她強忍著痛,說道:“多謝……多謝前輩……”
她的聲音虛弱而沙啞,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施主你先彆說話,這是貧僧這邊的療傷丹藥,你先吃一顆。”
慧能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遞給柳晴雪。
那藥丸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藥香,慧能的眼神中透著關切和焦急,“麻煩施主告訴貧僧,李大人在哪裡?”
柳晴雪張嘴有些痛苦的吞咽了下去,藥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緩緩在她的體內散開。
隨後,她才跟慧能解釋完發生的這一切。
當然了,她也故意淡化了眼下如同地獄般的一幕,所發生的原因。
慧能點點頭,隨後又看向了地上還有些沒死絕,尚在痛快哀嚎著的士兵,那些士兵有的缺了胳膊,有的斷了腿,傷口處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慧能搖搖頭,低頭撿起不少石子,而後他將每一個石子,都精準拋向每一個人的眉心,石子如離弦之箭,瞬間命中目標,那些還活著的士兵,也總算是都死了。
有時候,最痛苦的莫過於死亡,而是半死不活。
看到這一幕,柳晴雪沒說什麼話,心裡同樣有些感慨戰爭無情,她微微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平複自己的心情。
隨後,慧能這才在‘抱歉’聲之下,帶著柳晴雪趕往了前線,也就是如今李閒,邊境駐紮的地方。
一路上,慧能不時地詢問柳晴雪的傷勢,還時不時地給她講一些佛法的道理,試圖安慰她。
柳晴雪隻是默默地點頭,她的心思卻早已飛到了李閒的身邊。
而這個時候,同樣沒等到柳晴雪動靜的李閒,皺起了眉頭,他在帳篷裡來回踱步,臉上透著一絲焦急和擔憂。
李閒自言自語道:“不至於啊,這麼短的距離,一個普通人或許尚在趕路,但一個武師巔峰的人,怎麼可能這麼久不回來,難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身旁沒人,隻有暗處的青葦。
她的眼神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淡淡說道:“我不會離開你身邊一丈之外。”
這是事實。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
除非女帝出事,否則現在的青葦,絕不可能離開李閒身側半步。
為了這個原因,青葦還跟李閒爭論了許久,李閒說在自己如廁的時候,你能不能遠點,青葦說不能。
李閒試圖說服青葦,但青葦卻絲毫不為所動。
最後,李閒無奈落敗。
總之……他上廁所的時候,都是偷偷摸摸的。
為了減少上廁所尷尬的頻率,剛開始的李閒,都是少喝水少吃飯。
但後來,李閒膽子大了以後,就開始做出了一係列尿後甩尿等等的行為,反正作為女人的你不尷尬,他憑什麼尷尬?
秉承著這個心態,李閒才總算是接受了他們之間的生活方式,直到現在。
李閒說道:“這點距離對你來說,就是一會兒吧?這都能出事?”
暗中的青葦繼續說道:“你的話對我沒用……”
李閒:“……”
好吧,他還真不能說什麼了。
不過就在李閒打算派其他人去看看的時候,突然青葦說了一聲‘人來了’,李閒這才在愣了一下後,趕緊看向帳篷外麵。
這個時候,映入眼簾的,就是慧能和尚那張標準到悲天憫人的臉。
李閒呆了片刻,下一刻看到的,就是慧能手中的柳晴雪,柳晴雪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透著一絲虛弱。
隨後慧能直接越過他,走進了營地裡麵,將柳晴雪放下,說道:“阿彌陀佛,小僧去找你沒找到,趕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宗師想要帶走這位施主,所以小僧就施以援手,希望能幫到李大人,她已經服用止血丹了……”
慧能和尚還在說話,李閒趕緊衝過他,來到了柳晴雪身旁。
他蹲下身子,輕輕地握住柳晴雪的手,眼神焦急說道:“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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