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姝看著他那雙狐狸眼,裡麵透著些許的認真和執拗,仿佛他在用儘全身的力氣想讓她明白,他跟彆人不一樣。
她另一隻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像是哄小孩一樣,語氣裡帶著無奈和幾分笑意:“好吧,你確實不一樣,你是我第一個雄性啊,這個位置,誰也搶不走。”
阿煦聽著她的話,眸子微微一亮,但又不完全滿意似的,狐狸尾巴再次纏了上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腳踝,語氣裡帶了點撒嬌的意味:“那你得記住,不管以後有多少雄性圍著你轉,我才是第一個,你不能忘了我。”
“行行行,不會忘了你。”言姝被他黏人的樣子弄得哭笑不得,隨手拍了拍他的尾巴,“你彆再像隻小狐狸似的黏著我了,趕緊去做點正事。”
有了這個承諾後,阿煦的心情終於好了些。
言姝也沒工夫跟他繼續膩歪,她想看看自己女兒了。
好歹是她第一胎生的孩子,目前她也處於個母愛泛濫的時刻。
剛心情好的阿煦:“……”
言姝本以為,經過她上次那一通威脅後,那些雄性起碼能老實幾天,怎麼也得消停一陣子。
就算他們還想來糾纏,按理說也不會這麼快。
她伸了個懶腰,剛從房間裡出來打算去看看女兒們,順便抱一抱那兩個小家夥,哪知道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外頭傳來一陣喧嘩。
“大人!大人!”
“雌性大人,我們來看你啦!”
“彆擠!我先來的!”
言姝腳步一頓,心裡咯噔一下。
“這群人還真有膽子?”
言姝有些不信邪,快步走到門口,剛一探頭,就看到門外烏泱泱的一群雄性,全都擠在一起,仰頭望著她這邊。
那場麵,比她上次見到的時候,還要誇張!
一雙雙熾熱的眼神整齊劃一地落在她身上,仿佛她是某種稀世珍寶,讓人連呼吸都屏住了。
“……”
言姝站在門口,一臉僵硬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這日子沒法過了!
尤其是能擠到門口的雄性個個皮膚黝黑,肌肉結實,身形高大,乍一看簡直像是一排排站崗的猛獸。
她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阿煦已經走過來,把她從窗邊拉走。
“他們……”
阿煦臉色很不好看,狐狸尾巴重重地一甩,差點打到門框上,聲音冷得像能結冰:“他們太吵了,姝姝,你彆管,我去解決。”
言姝被他拉得有點措手不及,抬頭看著他那張黑沉沉的臉,忍不住問:“你想怎麼解決?”
阿煦冷哼了一聲,狐狸眼裡透著濃濃的不爽:“還能怎麼處理?這些家夥就喜歡來找麻煩,我自然得讓他們知道,你不是誰都能惦記的。”
言姝卻擔心他會受傷,“那麼多人,你怎麼打?”她拉著要走出去人說:“算了,反正他們也不敢進來。”
這群雄性是不敢衝進來。
怕惹到雌性大人動怒。
他們想要公平求愛,可不想讓雌性大人生氣。
阿煦搖頭:“姝姝,我不想讓他們覺得你的雄性很懦弱。”
阿吼也跟著走了過來,掌心摩擦,“我早就看他們礙眼了,以前咱們小時候經常欺負咱們,現在咱們好不容易有雌性,還想過來搶!”
言姝愣住了,轉頭看向阿吼,皺了皺眉:“你說什麼?他們小時候欺負過你們?”
阿吼一臉理所當然地點頭,掌心拍了拍拳頭,臉上透著一股憋屈的氣憤:“是啊!小時候咱們孤零零的,家裡也沒人護著,除了阿煦的尾巴還能嚇唬嚇唬人,我和阿零被他們欺負了好多次。”
“對,”阿煦立馬接話,狐狸尾巴輕輕一甩,神色看起來特彆可憐兮兮,“他們以前成群結隊地欺負我們,我也被欺負慘了。”
言姝知道阿吼說的有些真,而阿煦的話最少有三分假的。
但她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還湧出一股酸澀感。
她看著麵前的兩個男人,一個氣得磨拳擦掌,一個目光銳利得像要把門外的雄性盯穿,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三個小小的身影——
那個時候的他們,肯定還很小,孤單又弱小,被一群比他們高大強壯的雄性圍著欺負……
在言姝發呆片刻,阿煦帶著阿吼走了出去。
阿煦和阿吼剛走到門口,外麵的雄性立刻安靜了一瞬,隨即便響起一陣嗤笑聲,語氣裡滿是嘲諷和輕蔑。
“就你們兩個?”一個壯碩的雄性嗤笑出聲,雙臂環胸,目光裡透著毫不掩飾的不屑,“雌性大人也不知道怎麼看上你們這種軟弱不堪的種族。”
“就是!”另一個高挑的雄性接話,冷哼一聲,語氣更加刻薄,“就你們這水平,站在大人身邊簡直就是浪費寶貴的位置!”
“說得沒錯。”站在最前方的雄性咧嘴一笑,目光輕蔑地從阿煦和阿吼身上掃過,語氣透著毫不在意的嘲弄,“不如這樣吧,你們倆識相點,主動讓出位置。我們這些更強大的雄性,才是真正能保護雌性大人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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