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姝剛跟女兒們玩了一會。
她在坐在屋裡，看著外麵又再一次漸漸聚集起來的雄性，聽到門外那些騷動的聲音。
她抬手按了按眉心，終於下定決心：“搬家吧，這樣下去日子沒法過了。”
話一出口，阿吼第一個抬起頭，狐狸眼裡帶著幾分興奮：“搬家？好啊！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阿煦吼也點頭附和，語氣理所當然：“隻要姝姝在，什麼地方都能住。”
阿零站在不遠處，目光淡然，但語氣堅定：“大人，我沒意見。”
他低頭看著懷裡的小蛟龍，孩子柔軟的小尾巴輕輕纏繞在他的手指上，似乎在無聲地依賴著他。
那種冰涼卻細膩的觸感，讓他的心裡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情緒。
來的最晚的阿塵連忙點頭，語氣小心卻帶著認真：“我也沒有意見。大人去哪，我就去哪。”
阿塵低頭看著懷裡安靜熟睡的小人魚，她柔軟的小尾巴在他的手心裡微微蜷縮著，泛著柔和的光澤，像是一片靜謐的海浪。
他的心坎像是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填滿了，從前那些陰暗的、冰冷的、不屬於任何地方的感覺，正在一點點被驅散。
他從未想過，自己這樣的存在，也會有一個孩子——一個屬於他的、血脈相連的孩子。
更重要的是，這孩子是她生的。
就算他血脈覺醒的那一刻，有一個地址浮現在他腦海中——那是屬於他種族的故鄉。
可是，他不想回去。
言姝環視一圈，看著幾個人臉上的神情一致，忍不住笑了笑：“好吧，那就說定了。”
不搬家，那群雌性纏著自己。
雄性纏著自己。
就連部落長老也要讓自己繼承她的位置。
晚上，浴室的水汽氤氳。
言姝泡在熱水裡，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白天的喧鬨早已被夜晚的寧靜取代，安靜得讓人有些不適應。
“今天倒是難得清淨。”她低聲嘀咕著，順手撈起一瓢熱水澆在肩上。
不過，回想起白天的場景，言姝略感奇怪。
那些平日裡聒噪得不行的人，今晚竟然格外安靜，連阿煦都沒來打擾她。
她微微眯起眼，仰靠在浴缸邊，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白天阿煦看向阿零和阿塵時，那帶著些許羨慕的眼神。
很明顯，他也在意孩子的事情。
“真是……”言姝揉了揉額角，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