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年久失修,看起來十分老舊。
門前一溜半人多高稀稀落落的竹籬笆圈圍著。
籬笆不高,所以遠遠的曾小燕就看到了二姐挨打。
曾小鵑的婆婆手裡拿著藤條沒頭沒腦的往曾小鵑身上抽,一邊抽一邊尖聲叫罵,曾小鵑不去管背上、身上挨的藤條,半彎著腰緊緊抱著瘦小的喬兒護著她,喬兒拚命掙紮哭喊,哭聲稚嫩又淒厲直錐人心。
“小娼婦!小小年紀不學好你還敢護著!護!護!叫你護!都是你教壞了,乾脆打死你!”
“不要!不要!奶奶不、不打我娘!我沒有、沒有搶哥哥的糖,我沒有!”
“你個賠錢貨還敢撒謊!”
曾小燕怒火直衝天靈蓋。
梁明亮拉著韁繩也愣住了——太凶殘了吧?這老太婆要是擱他們梁家村,能穩穩位居潑婦第一名,甩第二名一大截的那種第一名。
梁明亮看著那藤條雨點般落下去就覺得疼、再配合那尖利的下三濫的咒罵,太陽穴突突直跳。
小燕這位二姐真的是好慘。
曾小燕跳下車身體晃了晃飛快跑過去,一把拉扯曾小鵑護在身後,“住手!”
“媳婦等等我。”
梁明亮嚇了一跳,顧不上拴好牛車也忙跳下去追過去。
他怕那老太婆打他媳婦。
婁三嬸嚇了一跳,“你是誰?”
曾小鵑呆愣之後又驚又喜:“小燕!”
曾小燕憤怒道:“親家娘,你這樣打我二姐,要是我爹知道了,你猜猜他會怎麼著?”
“你——”
婁三嬸黑了臉,又氣又恨又有點兒怕。
曾老爺是個鐵公雞,不肯幫襯婁家,婁三嬸、婁二一邊滿臉賠笑想方設法的巴結奉承、試圖有一天能打動曾老爺,一邊心裡又恨他冷酷絕情,親家之間都不肯幫忙。
他們每次氣不過了,不敢也沒有本事報複曾家,曾小鵑就倒了黴。
曾小鵑與曾小燕雖然都是在嫡母打壓之下長大的庶女,兩個人的性子卻南轅北轍,一個是一身反骨倔強的要死,哪怕傷敵一百自損一千也要豁出去鬨;一個唯唯諾諾,怯弱軟綿,遇事隻會隱忍,根本不敢反抗。
曾小鵑是曾夫人得意的完美庶女作品。
所以她嫁的夫家也是有家底的商戶人家,陪嫁銀子也比曾小燕多了十兩銀子。
可也不能說她命好。
在打聽人家的時候,曾夫人就知道婁二好賭,是個混不吝。
再怎麼說,曾小鵑都是曾家女,婁三嬸這樣打她,曾小燕如果真鬨到曾老爺跟前,曾老爺不可能不管。
婁三嬸惡狠狠冷笑:“我當婆婆的管教自家兒媳婦,誰能怎麼著啊?這小賤人——”
“什麼小賤人?誰是小賤人?你們婁家的兒媳婦是賤人嗎?你呢?你也是婁家的媳婦吧?我要怎麼稱呼你啊?”
“住口!你還有沒有一點教養!”
梁明亮皺眉頭:“你凶什麼啊,我媳婦這不是順著你的話說的嗎?你說我媳婦沒教養,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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