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欽嶼站在市中心那家隱秘而高級的咖啡館外,夜色如墨,霓虹燈斑駁地映在他緊鎖的眉宇間。
他整了整西裝,推門而入,目光穿過錯落有致的綠植,直接鎖定了坐在角落裡的楚霖琛。
楚霖琛一身休閒裝扮,卻難掩其身上那股不容忽視的氣場,正低頭把玩著手中的銀質打火機,火星一閃一閃,如同他眼底不易察覺的暗流。
兩人目光交彙的瞬間,空氣仿佛凝固,一場無聲的對峙悄然拉開序幕。
司欽嶼緩步走向楚霖琛,每一步都似乎在衡量著兩人間無形的距離。
他拉開椅子坐下,動作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咖啡香與煙草味交織,在空氣中緩緩彌漫。
司欽嶼直視楚霖琛,眼神銳利如鷹,卻又不失禮貌地開口:“楚先生,今晚相約,隻為求一個心安。近來風聲鶴唳,有些事情,我想我們需要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說著,他輕輕抬手,示意服務生送上兩杯黑咖啡,那深邃的液體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正如他們即將探討的話題,既神秘又充滿誘惑。
司欽嶼的話語在空氣中輕輕落下,宛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他微微前傾身體,雙手輕輕交疊置於桌上,眼神中帶著一抹難以言喻的認真與期待。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楚先生,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話語間,咖啡館內的音樂似乎都為之一頓,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遙遠。
楚霖琛的手指不經意地摩挲著打火機的邊緣,火星再次閃爍,照亮了他深邃的眼眸,那裡藏著不為人知的情緒,複雜而又微妙,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防備都悄然瓦解。
楚霖琛的目光在司欽嶼臉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笑裡藏著幾分戲謔,幾分真誠,他緩緩開口:“司先生,這個問題,似乎不太符合我們今晚談話的主題。”
話音未落,他輕輕一揮手中的打火機,火星熄滅,一切又歸於平靜。
就在這時,咖啡館的門被推開,一陣冷風吹進,帶來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麵孔,那人徑直走向他們,眼神中閃爍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仿佛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席卷而來,讓原本就緊繃的氣氛更添了幾分不可預知的變數。
楚霖琛的臉色倏地沉了下來,他輕輕一笑,那笑卻不帶絲毫溫度,宛如冬日裡刺骨的寒風。“司先生,我以為我們的會麵是為了解決一些實際問題,而非探討個人情感。既然你如此直接,那我也就不客氣了。你的好奇心,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場無聊的鬨劇。”他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切割著空氣中的每一寸緊張。說完,他輕輕抬手,招來侍者,低聲吩咐了幾句,隨即目光再次落在司欽嶼身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請吧,司先生,今晚的咖啡,怕是你我無緣共賞了。門外有人送你回去,希望下次再見時,你能帶著些更有價值的話題。”
楚霖琛的目光冷冽地掃過司欽嶼,隨即轉向門口剛出現的秦溪,她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弱。
他緩緩起身,走向秦溪,從西裝內袋中取出一張支票,輕輕放在她掌心,聲音低沉而決絕:“秦溪,這是五百萬,你拿著離開,就當那晚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應該有更好的未來,而不是被我這樣的人所牽絆。”
秦溪的眼眶瞬間泛紅,支票在她手中微微顫抖,她抬頭望向楚霖琛,那雙眸子裡滿是不舍與掙紮,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卻最終隻化作一句無聲的歎息,轉身離去,背影在燈光下拉長,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夜色中。
秦溪緊握著那張支票,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的身影在昏黃路燈的拉扯下顯得愈發單薄。夜風輕拂,帶起她額前幾縷碎發,她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始終未曾落下。
她抬頭望向楚霖琛離去的方向,那裡已空無一人,隻有冷風穿過街道,卷起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秦溪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悲傷與不舍都壓回心底,然後緩緩轉身,踏上了夜色中的小路。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卻又那麼堅定,仿佛是在告彆過去,迎接未知。
支票在她的手中緊緊握著,仿佛是他們之間最後的聯係,而她,正努力地將它連同那段記憶一起,塵封在心底。
夜深人靜之時,秦溪獨坐在昏黃燈光下的小屋內,那張支票靜靜地躺在桌上,反射著冷冽的光。她的眼神在支票與窗外漆黑的夜色間徘徊,不甘與憤怒在胸腔中翻湧。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夜的沉寂,秦溪起身開門,隻見兩名警察身著製服,神情嚴肅地站在門外。“秦溪小姐嗎?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有些事情需要跟您了解一下,請您配合。”
其中一位警察出示了證件。秦溪的心猛地一緊,卻仍強作鎮定地點了點頭,示意他們進屋。屋內燈光昏黃,警察的身影在地上拉出一道道長長的影子,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緊張與壓抑。
秦溪引領警察進屋,屋內昏黃的燈光在顫抖,似乎與她的內心一般不安。
警察坐在略顯陳舊的沙發上,目光銳利如鷹,直視著秦溪。
其中一位警察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秦溪小姐,我們接到舉報,說你涉及一起經濟案件。我們需要你提供一些信息,關於楚霖琛先生給你的那張支票。”
說著,他遞上一張照片,正是秦溪緊握著支票的畫麵。
秦溪的心猛地一沉,照片上的自己,眼神空洞,手指泛白,仿佛被定格在了那一刻的絕望。
她緊抿著唇,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甲嵌入掌心,疼痛讓她清醒,眼前的一切,似乎預示著風暴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