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裡的將士,並非沈家軍,而是皆為灃王手下。
值得一提的是,赤鳳山脈每座山上駐紮在山頂最前線的白虎士,其每月糧草,都是由灃王安排人手負責輸送。
所以為了大局著想,爭取不跟灃王撕破臉皮,朱墨和夏侯恭,才在糧草遲送二十餘日的情況下,直到今日才不得已下山理論。
夏侯恭率軍下山之際。
灃王營帳的將士們,那小日子過得跟山上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彆。
正當時,軍營裡架起數口大鍋,夥夫營的廚子們,把切菜長桌搬到外麵,早早準備好了各類食材瓜果。
一口口炒鍋忙個不停,有燉肉的、有煲湯的、有炒菜的……甚至還有精通糕點技藝的廚子,專門和麵製作五顏六色口味不同的飯後甜點。
陳年佳釀自然也是酒桌上不可或缺的一環。
領頭將軍奉命、也是憑自己本事把這個月克扣下來的糧草倒賣出去,換了銀兩派人到附近城中找客棧買來足足五百壇好酒。
那酒封一開,方圓十裡都能聞見酒香!
營地中心地帶,被清出一片寬闊空地。
等待菜品上桌這段時間,營中將士們早就按捺不住腹中酒蟲開始了碰碗豪飲。
每一張圓桌四周,都圍聚著十幾號人,熱鬨非凡,比尋常人家的年節還有那個味兒。
唯獨東南方外圍的一張小桌旁,隻安排了一個人,他不穿灃王麾下將士的製式戰甲,一身破舊花棉褲、花棉襖、花棉鞋,黑白相間的頭發也不梳,就任由它們隨風飄搖,若非臉頰還算乾淨,當真得被人當成叫花子看待。
而這位老人的身份,可不正是早早抵達目的地的馬夫老錢?
“嗬,你們就且逍遙快活吧,反正臭小子那邊湊齊其它家夥還得等候一段時日,老夫守在山腳下,也不擔心會有誰能提前取走鳳髓,等啥時候沈萬軍耐不住性子了,我看你們誰的腦袋能禁得住他一刀掄實。”
老錢低聲說著風涼話,一隻腳脫了鞋踩在長凳上,吃兩口牛肉片再喝杯小酒兒,美滴很啊美滴很~
至於他為何一個外人能在灃王軍中得此待遇,還不就仗著離開晉王府前,沈萬軍交給他的晉王腰牌?
見腰牌,如見晉王。
按說不該有人敢攔他上山。
可偏偏攔他的人,是手握灃王手諭的營內將軍。
同是異姓王,人家再說幾句麵上能過得去的托詞,你不強行上山,可不就得乖乖在山下等著?
灃王營中宛如打了天大勝仗一般歡慶非常。
老錢正樂得耳根子清靜,享受著桌上的美酒精肉。
忽然,一名身穿銀甲、長著鷹鉤鼻的中年男子端著酒碗走來。
“錢老,這些時日等急了吧?”
鷹鉤鼻中年名叫鄭煜,官級跟夏侯恭一樣,從二品武將,比起白虎將軍朱墨,也僅是矮上一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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