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爺子,您老今兒換上這麼一件明顯就是年輕時不舍得穿的白衫,該不會是表麵難過,實則心裡想著總算擺脫這丫頭了,自己終於能放開手腳去找個年輕老伴兒了吧?人之常情,理解理解,不過走之前,要不我叫府上裁縫給您改改這袖子?也忒長了,手都露不出來,顯著呆。”
沈涼一口氣說了一頓不著調的話,惹得沈萬軍直瞪眼。
“臭小子!當著黃老的麵瞎說什麼呢!”
沈涼絲毫不懼他這個爹,雙手環胸,沒好氣的撇撇嘴。
“要不是我說的這樣,黃老他乾嘛穿這麼一件不合身還顯年輕的長衫?”
經沈涼這般一問,沈萬軍也有些好奇了。
可黃陀神醫卻沒有詳作解釋的意思,該說的話都說了,再不走,或許就真舍不得走了。
“殿下說笑了,王爺,若無旁事,老朽這便離去了,留步,留步。”
黃陀神醫緊了緊肩頭挎著的藥箱,攔住沈萬軍想要送出門的動作,就好像真著急去做什麼事一樣,腳下的步速,相較往常都快了不少。
三四個呼吸的工夫,那一襲佝僂著背部的白衫,便消失在了院內三人眼前。
虞伊人再也忍耐不住,說到底,她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縱使心智早熟,也著實無法平靜的消化這樣一種離彆。
她知道。
師父這次與人分彆,沒有說有緣再見。
因為,此次分彆,便再難相見。
“嗚——”
虞伊人蹲下身子,整張臉埋在雙膝裡,哭的梨花帶雨,撕心裂肺。
這下可算是把同怕女人哭的父子倆給整不會了。
倆人你瞪我,我瞪你,全僵在原地,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咳咳,忽然想起來院子裡的鳥還沒喂,兒子,你好好哄哄虞丫頭,年輕人之間的事兒,爹就不摻和了。”
沈萬軍覺得,自己兒子也是時候該替家裡發揮點光和熱了,比如現在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看著沈萬軍腳底抹油撒丫子跑路,沈涼心裡一通罵罵咧咧。
可回過頭來,該哄還是得哄啊!
誰叫自己的命是這丫頭不要命給救回來的呢。
“嗯……虞姑娘,我以前看過一本書,書裡麵寫了一句非常經典的話,叫作‘書上說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虞伊人顯然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哭聲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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