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正在愜意飲酒的老錢見了這一幕,不禁又是一陣心中絞痛。
得,這下連欠裁縫鋪的二十兩尾款都不夠了,若是過幾天,裁縫鋪那邊完工了,他們仨又補不上這五兩銀子,那沒準人家裁縫鋪掌櫃都得報官。
畢竟布料都裁剪完了,就算賣成品,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碰上跟沈涼和司小空體型相差不大的客人登門,況且就算真碰上了這種客人,人家也不見得喜歡沈涼和司小空選中的布料款式。
料子用了,結果錢沒拿到,這賠償,總不能裁縫鋪掌櫃自己悶頭認了吧?
肯定得報官啊!
店小二把五兩白銀,笑嗬嗬的收起來,點頭哈腰的衝沈涼笑道:
“多謝客官,多謝客官。”
“小事兒。”
沈涼回以微笑,擺了擺手,隨之進入正題。
“請小二哥陪坐,其實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小二哥,那位項家項公子,平時喜不喜歡賭?”
要知道,古朝時期沒有電,更沒有電子設備,因此娛樂活動是很少的。
數來數去,無非就是鬥雞遛鳥、聽曲、賞舞、遊獵、看戲、讀書、釣魚、比武切磋、街頭聽書、看看變戲法的這些,再加上所有男人都喜歡的去賭坊、逛花樓。
所以沈涼才會認定,天底下絕大部分公子哥,仗著家底殷實,他就沒幾個不喜歡去賭坊找找刺激的。
果不其然,聽完沈涼的問題,拿了好處的店小二當即點頭回道:
“哎呦,咱淮城這位項少爺,那是出了名的喜歡賭還輸不起啊!就這麼說吧,最多超不過三天,他必定會去賭坊玩一趟,隻不過……”
言及至此,店小二怕禍從口出,於是便把聲音壓得更低了。
“他一輸就急眼,急了就掀桌子,仗著手底下牽著一群狗無法無天,弄得淮城裡很多賭坊掌櫃,都害怕他來自己的賭坊玩,因為大多時候,他輸得錢,賭坊掌櫃都沒法說讓彆的客人吐出來,否則的話,以後誰還會來賭坊玩?所以掌櫃的們為了繼續把生意做下去,就隻能自掏腰包賠錢,權當是給當官的送禮錢了。”
一輸就急眼?
那可是感情好,這種人容易上頭啊!
緊跟著,沈涼又問。
“那你對黑水寨有沒有了解?”
店小二身為土生土長的淮城本地人,哪會不了解這個最禍害淮城百姓的土匪窩子。
“客官,說起黑水寨,我可得多提醒你們一句,回頭你們離開淮城的時候,甭管去哪,一定彆從北城門的官道走,黑水寨就在北城門官道上的牛角山上,所謂牛角山,就是兩座以官道為線,長得像是牛角的山,黑水寨占了這兩座山頭,就盯著從山下官道上來往的商人、百姓,平日裡以收買路財維持生計,偶爾也會摸進城裡來狠撈一筆。”
“城判府不管?”
“那黑水寨的大當家和二當家乃是兩名七星境武修,淮城城判府城衛大人們,也就一個七星境,真打起來,城判府想要剿滅黑水寨,就必須尋求城外駐軍協助,求人辦事就得掏錢,而咱們這位淮城城判方大人,那也是一樣出了名的鐵貔貅,隻吞不吐,不想花這份錢,再者就是黑水寨的大當家也會做人,每次進城撈了油水,都會拿一半出來孝敬方大人,如此……”
店小二打開話匣子,嘰裡呱啦跟沈涼聊了一頓。
至此,沈涼心中也算是有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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