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掣穿的是襯衫,袖口挽到了臂彎處,他受傷的是小臂,那條血口子與肌肉線條輝映在慕澄眼前,她心疼得不得了。
慕澄眼淚蓄在眼眶中,將掉未掉,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像冬日裡的雪狐笑著笑著就突然哭得委屈又難過。
顧昀掣垂眸拍了拍慕澄抱著他胳膊的手,“彆哭,隻有一點點疼,我沒事。”
那麼長的一條血口子,怎麼可能隻有一點點疼?
趕過來的派出所所長走了過來,他詢問顧昀掣的傷勢,“同誌,你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不要緊,我一會兒回團裡的醫務室包一下就好了。”
團裡的醫務室?
派出所的所長衝顧昀掣敬了個禮,顧昀掣還以軍禮,將口袋裡隨身攜帶的軍官證拿出來遞給了麵前的人。
所長接過去一看竟然是顧昀掣團長。
“這小子襲擊軍官,我們一定從重處理。”
顧昀掣看向莊強的眉眼間自帶一股英氣,眸光如冰霜般冷漠,他嘴角微微下垂,淺笑的樣子卻給人難以接近的感覺。
他沉聲道,“我陪你們去做筆錄。”
派出所的所長頷首,他看了一眼顧昀掣手臂上的傷,“到我們所的醫務室簡單包紮一下。”
顧昀掣垂眸看向慕澄,她鼻尖紅紅的,一臉擔憂地盯著他手臂上的傷口。
他溫聲,“我們去派出所吧!”
莊強等人要被扭送到了警車上,路過葉幼晴的時候,她嫌棄地推著車子往外邊躲了躲。
看到慕澄沒事兒,葉幼晴推著慕澄的自行車過來。
她長舒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慕澄,你沒事兒真是太好了。”
慕澄勉強的笑笑。
她瞅了一眼顧昀掣的胳膊,“他受傷了,我們要去派出所做筆錄。今天謝謝你,你趕緊回家吧!”
葉幼晴看向顧昀掣,她猜想這就是這兩天在她們學校裡流傳著“傳說”的顧團長。
她意味深長地衝慕澄笑了笑,她把車推給慕澄。
“呐,你的自行車,書包和蛋糕我都給你放在車筐裡了。”
蛋糕?
慕澄擰眉,“什麼蛋糕?”
顧昀掣的心意從第三人的嘴裡說出來,他耳尖泛紅,“我給你買的,慶祝你第一天上學。”
葉幼晴見眼前高大帥氣,對慕澄又溫柔體貼的男人,她嘴角禁不住上揚。
她小聲調侃慕澄,“這就是顧團長吧?他是什麼星座的呀?”
慕澄不好意思地接過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