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顧昀掣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伸過來捏了捏慕澄的耳垂。
他菲薄的嘴唇勾出明媚的笑,“彆老看我,我開車呢,你總看我,我容易走神。”
慕澄收回視線看向外邊的風景,她深刻體會到自己的痛苦。
可她在她的時代是談過戀愛的,可她是顧昀掣的初戀,他純情勝過她,熱情高於她,他一定會比她還要痛苦。
慕澄不禁紅了眼眶,自言自語地道,“真可笑,從惡毒女配硬生生凹成了他的白月光,造孽啊!”
“澄澄,你說什麼呢?”
顧昀掣聽到慕澄嘰嘰咕咕地說了句什麼。
慕澄閉眼假寐,將痛苦沉澱下去。
到了香山腳下,遠遠可見不遠處的月老廟,顧昀掣微微蹙眉,而慕澄則讓他在那等著。
“顧團團,你等著,我去求紅繩。”
慕澄歡快地進去了。
顧昀掣依靠著車,看了看自己手腕的皮筋,他脫下放進了口袋裡。
不多時,慕澄出來了。
她將手裡握著的紅繩戴在顧昀掣的手腕上,“我跟月老說了給你牽一段好姻緣,保佑你順風順水,愛情甜蜜。月老,他答應了。”
顧昀掣看著慕澄撲閃的睫毛,他嘴角上揚,“真好,把你的紅繩給我,我給你戴上。”
慕澄沒給自己求紅繩,她搪塞道,“我手腕細,回去再戴,爬上山丟了怎麼辦?”
顧昀掣伸手攬過慕澄,“那我回去再給你戴。”
慕澄微微頷首,目光定定地看著顧昀掣,像是要把他深深地刻進腦海中。
顧昀掣牽著慕澄的手,背著包上山。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顧昀掣卻嚷嚷他背不動包裡的吃食了,哄著慕澄吃罐頭,吃糕點,吃水果
下山的時候,慕澄走不動了,顧昀掣在少人的地方蹲下,“你上來,我背你!”
“不行,被人看到不好!”
慕澄不肯上去,她坐在那休息
“我歇一會兒就好了。”
顧昀掣卻說,“現在都中午了,人家都在山上聚餐,要不是你急吼吼的要下山,我們也在上麵吃東西休息,你看這路上哪有人?”
慕澄拗不過顧昀掣,任由他背著自己往山下走。
她靠在顧昀掣的肩膀,看著他的側顏,她眼淚掉落,她又迅速擦掉。
到了山腳下,顧昀掣要找家飯店吃飯,可慕澄卻堅持要返程。
“回去吧,萬一你下午有事呢!”
顧昀掣覺得慕澄出來遊玩不儘興,她甚至有些奇怪,回城的路上她不說話,一直靠在那睡覺。
他出聲詢問,“澄澄,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慕澄沒有不舒服,她是在思考怎麼跟顧昀掣把話說明白,怎麼把分手的話說得讓他能欣然接受,讓他不那麼難受、痛苦。
她沒吭聲,沒回應顧昀掣。
顧昀掣以為慕澄真的不舒服,上次慕澄來月事,她痛得臉色青白,渾身是汗的樣子,他還曆曆在目。
他一邊加快車速一邊對慕澄輕聲說,“我回去就問問雲秀,她家有沒有治療痛經的中藥方或者藥包什麼的。”
慕澄睜開眼,目光呆滯了片刻,嘴角攏起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