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丹藥,應該足夠了吧。”
瞧見林凡沒有道出自己的來曆,反而掏出了一枚丹丸,那掌櫃神色遽然一變,連忙點頭道:“公子說笑了,公子能蒞臨我們東晟酒樓,已是天大的恩澤。
豈敢收公子的錢。
公子放心,我們定會好好賠償原主。”
身為掌櫃,他又豈能看不出來,這是一枚造化級的靈丹妙藥。
僅此一枚靈丹的價值,彆說是住一宿,就算是住一年,都夠了。
況且。
林凡身懷藏劍院院首親令,他哪裡還敢收對方的錢。
就算是對方吩咐將酒樓內所有客人全部趕走,他也得照做。
見得掌櫃將丹藥推了回來,林凡倒也懶得與之計較,順手將丹藥拍在桌上,便說道:“你帶我去房間吧。”
我……
那掌櫃看著櫃台上的靈丹,頓覺哭笑不得,瞧著林凡堅決的態度,他暗暗咬了咬牙,道:“好,我這便帶公子去雅間。”
說話間。
他將靈丹收了起來,已是想好了對策,待得林凡離開時,便將原物歸還。
這燙手山芋,拿不得啊。
林凡對於掌櫃的內心戲渾然不覺,畢竟一枚造化靈丹對他而言,並不算什麼重大損失。
這些靈丹本非他所有,而是陸遙和時完在獲得君子劍呂塘的戒指後,硬塞給他的。
那戒指中藏著君子劍呂塘畢生的積蓄,造化級靈丹多得數不勝數。
對於陸遙和時完來說,這些靈丹恐怕一生都難以用完,因此他們才慷慨地贈予了林凡許多。
而林凡,由於暫時也沒有時間去將靈丹轉換為靈幣,便索性將它們當作了硬通貨來使用。
在掌櫃的引領下,林凡緩緩踏入了一間雅室。
這雅室空間寬敞,布局精致,尤其是室內那道靈泉,瞬間吸引了林凡的目光。
“公子,我們東晟酒樓最為引以為傲的,便是這靈泉了。”
掌櫃滿臉堆笑地介紹道,“彆看這靈泉體量不大,可其中的泉水卻是用諸多上乘靈藥,再配合天山冰泉,經過特殊手段精心熬煉而成。
哪怕是涅槃巔峰的武者泡在這其中,也能獲得不小的助益。
當然了,如果造化境的強者想要一試,也不是不行,隻是效果相對沒那麼顯著罷了。”
聽到掌櫃的描述,林凡微微點頭,目光平靜地說道:“想來你也能猜到我的來意,我也無需瞞你。
此次我前來,就是要密切關注那對男女的一舉一動。
我需要在屋裡安置一個竊聽禁製,並且還要拿到這雅間的秘鑰,你有何異議?”
掌櫃聞言,麵露難色。
這可是關乎客人**的大事,一旦傳出去,東晟酒樓勢必聲名狼藉,日後的生意也定會一落千丈。
客人選擇酒樓,除了看重靈泉外,更在意的是自身**的保護。
林凡的這個要求,無疑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公子恕罪,您的這個要求,在下實在難以滿足。”
掌櫃苦笑道,“不過,如果公子能道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與來曆,待我詢問過當家的,若當家同意,我這邊自會儘力協助公子。”
林凡聞言,微微點頭。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但曾莉莉的個人名聲至關重要,他不願看到自己在北靈界初識的朋友遭受如此歹毒的算計。
更何況,他猜測宋岩接近曾莉莉,背後定有更為複雜的目的,很可能與自己有關。
思忖再三,林凡終是將自己在藏劍院的麵容顯露了出來。
當他露出這副麵容時,那掌櫃的雙瞳陡然緊縮,一臉驚駭地看著林凡,張口道:“您,您是藏劍院的林凡公子?”
林凡的傳聞,早已傳遍了萬劍書院地界,甚至連地界之外的地方,都有他的傳言。
更彆說。
東琉城還是萬流城的護衛城池之一,身為東晟酒樓的掌櫃,又豈能沒有見過林凡的畫像。
他其實在見到院首親令時,便已有了三分揣測,而今瞧見林凡露出真容,頓覺頭皮發麻,沒想到,那位傳說中的妖孽,竟然空降到了他們東晟酒樓。
而且。
觀其行為,似乎,是來捉奸的……
如若這是傳出去,定然是個大新聞啊。
不僅如此。
他甚至還能利用這一點,為東晟酒樓做宣傳,到時候,不得大把大把的人前來觀摩啊?
當然,這種事他也隻敢在心底偷偷琢磨。
利用林凡的名聲為酒樓宣傳,若是正常的美名,那也就罷了。
但這種涉及被綠的傳聞,還是不要從他口中傳出為妙。
畢竟,一旦被那位妖孽盯上,彆說他一個小小的掌櫃,就算是整個東晟酒樓,恐怕都得遭受池魚之殃。
“現在,可以詢問你們當家的,是否同意了嗎?”
林凡語氣平靜,沉聲說道。
得知林凡的真實身份,掌櫃哪敢有絲毫怠慢,急忙取出一枚通訊令,立刻聯係了他的頂頭上司。
片刻之後,掌櫃帶著幾分尷尬的神色,看向林凡,道:“林公子,我家當家的想問,您為何要……”
“那女孩是我的朋友,我懷疑那男子接近她的目的,是想針對我。”
林凡的神色中帶著一抹冷意。
經過一番對話,掌櫃似乎終於得到了上司的某種指示,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當家的說了,公子的事情,我們東晟酒樓一定會儘心儘力。
既然公子有此要求,那我們東晟酒樓便全力支持。
隻是,待事情解決之後,我們東晟酒樓也有權公布真相。
畢竟,如果公子鬨出太大的動靜,對我們東晟酒樓的聲譽,恐怕也會造成不小的影響。”
“可以!”
林凡微微點頭,既然決定要鬨,那就要鬨得大一點。
他心中明白,宋岩背後的人,極有可能就是楚王朝的六王子楚江。
為了給身邊的朋友一個交代,也為了讓楚江明白招惹自己身邊人的後果,他必須將這件事鬨得人儘皆知。
林凡雙眸閃爍著一抹駭人殺意,一想到宋岩行為可能是楚江授意,他內心便是湧出一股可怖寒意。
“楚江,你三番五次招惹於我,真當我不敢宰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