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潦草工作室。
顏毓正跟林菲通著電話。
“誰看不出來他們想乾什麼？玩陰的被懟回去了，開始想要光明正大的圍剿，真有意思，他們是不是還以為這是九十年代？”
“還以為他們一出手就無敵呢？”
“菲姐你聽我的，去找宋到，求他多給你創作幾首歌，出來一個乾翻一個！”
“真以為咱們不知道當年是誰在背後動用人脈阻擊封殺你呢？”
“啥生產隊的驢，你彆聽他的，他就是懶，整天窩在家裡宅的要死，說什麼胡偉短時間內推出好幾首歌需要沉澱沉澱；曦曦太年輕需要好好磨磨……那你呢？你都沉澱這麼多年了……跟他要！不行哭給他看！”
“他創作速度那麼快，再說這是給他打工賺錢好吧？”
顏毓這兩天叫了宋到幾次。
不是想要喝酒。
她覺得自己那首《心戀》已經可以錄製了，結果那混蛋讓她發語音清唱。
唱完發過去，挑出一大堆毛病，讓她繼續磨練。
“你又不是歌手，那麼著急做什麼？沉澱沉澱再說吧！”
一句話懟的她啞口無言，隻能按照宋到指出的那些問題，給出的意見反複磨練。
電話那頭的林菲聽著閨蜜的碎碎念，笑著說道：“有句話你倒是說對了，我還真準備給宋老師打工呢，我說給他公司股份，讓他過來好好聊聊，他都推三阻四不肯來。”
“什麼？你要給他股份？菲姐，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他吧？”顏毓問道。
“肯定喜歡呀！你不喜歡？”
林菲這記直球當場把顏毓給打懵了。
“我，我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啊？”
林菲笑著解釋：“你不覺得以他的才華和能力，隻要找個合適的合夥人，自己開家公司也完全沒問題嗎？”
“娛樂公司哪那麼容易開？好的合夥人比大熊貓都珍稀，”顏毓吐了句槽：“你打算給他股份？”
“嗯，之前和他提過一次，他問給多少，那會兒也沒想好，這幾天跟晴姐商量一下，決定先給他百分之十五，以後慢慢加。”
這敗家女人……是真不把錢當回事啊！
聽著林菲在電話那頭雲淡風輕的語氣，顏毓一雙桃花眼眨了眨，突然說道：“菲姐，我也想入股菲揚樂章。”
“咦？當年我問你，你不是沒興趣？”林菲在那頭嘀咕一句，隨後說道：“見麵說吧。”
……
一個小時後。
林菲坐著李晴晴的車，來到顏毓這裡。
見麵之後。
倒也沒客套什麼，直接問顏毓是怎麼想的。
“之前沒興趣，是那會兒沒有宋到，”顏毓也很直接，“現在我想以這間錄音棚，再加上一千萬現金入股，也不要多，給我百分之五當個小股東就行。”
李晴晴跟林菲對視一眼。
顏毓這間錄音棚的投資她們是清楚的。
當時開起來就花了大幾百，加上後麵陸陸續續置辦、更換一些設備，差不多快有千萬了。
如果再加上一千萬現金，隻占百分之五，相當於對菲揚樂章這家小公司估值四個億左右。
按照當下菲揚樂章的火爆程度來說，倒也勉勉強強，絕對不能算高。
因為隨著孔曦、胡偉、宋到的火爆，加上林菲這個老板自身的爆紅，已經有很多專業人士，給出十億左右的估值。
當然這種估值多少有點虛。
畢竟是娛樂行業，賺錢快歸快，風險性和不確定因素也多。
行業變化，藝人塌房，都是不可控因素。
不過按照菲揚樂章這些年的業績和穩定表現，也早就可以推動上市了。
林菲從始至終都是拒絕的。
而這，也是當年她被全網黑，被行業內部“打默契球”聯手封殺的原因之一。
——你是隻能下金蛋的雞，我們想要靠你賺錢，隻要接受，你就可以賺更多，成為真正的豪門；但如果你不肯，那就彆怪我們拆你的窩、拔你的毛、斷你的糧，徹徹底底毀了你！
林菲和李晴晴自然不會很膚淺的認為顏毓是想來占菲揚樂章便宜。
投資這種事兒，從來都不能隻看錢。
就像那些獨角獸企業進行融資的時候，錢從來都是排在最後的。
人脈和資源，永遠更有優先級。
而這些，是眼前這位一直很叛逆的富二代小公主具備的。
即使顏毓從來沒顯擺過，兩人也都知道她的能量有多大。
當年京大那位老教授事後也跟林菲提過，說這件事還有層級很高的人介入。
是幾方力量同時出手，才最終促成了那個“送很多人進去”的結果。
女先生說這件事，是不想將全部功勞攬在自己身上。
同時也讓林菲明白還有彆人幫了她。
所以那會兒林菲就問顏毓，要不要入股菲揚樂章？
當時她是想直接給出幾個點的。
儘管那段時間是菲揚樂章業務最差的時候，但總的來說，也還是賺錢的。
顏毓卻拒絕了。
並不是那會兒沒有宋到。
而是她不想自己幫姐妹做點事情，就挾恩圖報！
其實她的價值也遠遠不止這些場外因素。
顏毓自身也是個才華橫溢的姑娘，除了對唱歌沒信心，其他方麵都是一等一的優秀。
否則憑什麼一個人就能把這錄音棚給撐起來？
即使沒認識宋到那會兒，生意也不錯！
這可不是憑借自家人脈關係刷臉，沒有相應能力，臉能刷幾次？
“是不是有點多了？按照菲揚樂章當下的火爆程度，估值肯定會更高些，要不……”
“不多不多，我是在想，是不是有點少了？”林菲說道。
“怎麼會少？我都等你跟晴姐還價呢……”顏毓笑著說道。
這話哄鬼呢。
林菲和李晴晴都不信。
顏毓這種家庭出身的人，就算再不喜歡錢，腦袋也是極為清醒的。
這種人或許不會輕易占人便宜，但更不會隨便吃虧。
“顏顏，我跟菲菲肯定沒問題，不過你方便持股嗎？”李晴晴開口問道。
在來的路上，她就跟林菲商量過。
林菲是想拿出百分之十左右。
她有點嫌多，不怎麼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