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毓這一哭，林菲也忍不住落淚。
她剛剛在看直播的時候，見宋老師唱這首歌就預感到不妙。
看見“當愛已成往事”的歌名時，她的心都狠狠跟著顫了一下。
還不如“兩隻老虎”呢！
事情真的朝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宋老師確實有點狠心。
作為既得利益者，她似乎應該高興。
可在看見那歌詞的時候，立馬就能想到顏顏如果也在看直播，會有一種怎樣的反應。
宋老師明擺著是喜歡顏顏的。
其它諸如孔曦、鐘雨彤、孫美琪這些姑娘她不是很確定。
但宋到對顏顏，一定是喜歡，且有想法的。
可因為自己搶了先，然後自作聰明的舉動，弄巧成拙，倒逼著宋老師做出選擇表明態度。
她沒辦法去怪自己男人。
宋到用自己的態度，證明了一件事。
——我是好色，但我沒那麼渣！
即使你們允許我當個渣男，我也不想那麼做。
事實證明，她們倆，還是看“走眼”了。
可問題是，這真不是她想要的啊！
當年最晦暗的那段日子，是顏顏陪著她，幫她一起扛過來的。
甚至她媽和顏顏爸媽，都曾一度懷疑過兩人是不是有情況？
這個男人她是愛的，絕不可能放手。
可顏顏，她也不可能去傷害啊！
她現在的人生有音樂，有舞台，有一大群誌同道合的朋友。
有可以帶著她飛，帶她去實現夢想的宋老師。
但最難的那段時光，她身邊，其實就隻有媽媽晴姐和顏顏。
在她還不清楚顏毓家世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小她兩歲的閨蜜，內心創傷遠比她嚴重。
她患有抑鬱症的那段時間，一直是顏毓在幫她走出來。
後來她問，顏顏隻是笑笑說：我有經驗。
沒有人比同樣沉入過深淵的她，更清楚這輕描淡寫的四個字，意味著什麼。
如果因為宋老師這次“冷靜理智”的選擇，再次重新把顏顏推回到深淵。
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所以，她第一時間把電話給顏毓打過來。
果然，這傻姑娘正傷心欲絕。
“沒有，顏顏，是我的錯，這件事情怪我，宋老師沒有不要你，如果不是我自作聰明，有點嚇到宋老師了，根本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他肯定是喜歡你的，難道你聽不出來，他歌詞裡麵的意思嗎？”
“嗚嗚……我聽出來了，他要我忘了他，將往事留在風中。”
“你彆聽他的，他要你忘你就忘啊？他還說依然將你放在心中呢！還有啊，他都說了這是根據故事創作的歌曲，你不要對號入座。”
“我不信，這分明就是說給我聽的，我也是讀過書的，我能看懂他的意思……”
話是這麼說，但顏毓的哭聲漸漸停了。
隻是還在抽噎。
“真的，其實本來挺簡單的，被我一摻和，給弄得複雜了……”
林菲歎了口氣，耐心解釋開導起來。
七八分鐘後。
顏毓這邊。
本來也沒化妝的大禦姐精神懨懨，滿臉淚痕的對著電話。
“真是這樣麼？”
“真的，都怪我不好，自以為是，弄巧成拙，你要不罵我兩句吧寶貝兒。”
“我不，我舍不得罵你，我隻想知道，他真的就隻是因為責任心太重？不明白我們的心思？”
“嗯，他不信有這麼荒唐的事情，骨子裡還很傳統，覺得既然在一起，就要負責，不能亂來。”
“可我，我也沒要他負責呀？”
“但他未必會這麼想，也不敢相信我真的會有這種選擇，畢竟在世人看來，我應該是屬於那種病得不輕的……”
“也就是說，他不是不想要我？”
顏毓依然還是有點不敢確定，平日裡英姿颯爽的大禦姐，此時全無半點自信。
深愛的人，總是那樣卑微。
“你家狗子是個小色胚，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可是，可是人都好色啊，論跡不論心，隻好色又證明不了什麼，現在他寫這樣一首歌分明就是想要和我劃清界限……”
“他多有才你又不是不知道，原本給你寫的肯定不是這首！都怪我，把他給嚇到了。我昨晚問過他，他說當時是跟你開玩笑，寫了首兒歌逗你，結果你一生氣就把他給刪了……”
“沒，沒刪，就隻拉黑了！”顏毓委屈的哽咽著強調。
“嗯嗯，是拉黑了，”林菲語氣溫柔，像是在哄小孩子，“然後他大概覺得，既然已經跟我發生了那種親密關係，你又把他拉黑了，肯定是想要斷掉這種不正常的關係……”
“我沒有，我哪兒舍得呀！”
“是啊，我知道，可他不知道呀，所以我說這件事情都怪我。要不是我讓他給你寫歌，要不是我讓你去找他，同時激起你們兩個的逆反心理，陰差陽錯發生這種事，也不至於這樣，都是我的錯。”
“姐，你這麼說，我好難受，怎麼也不可能怪到你頭上……”
其實之前是有點怪的。
不過林菲這通電話，讓顏毓一點脾氣都沒了。
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彼此間的溝通出了問題。
她有小性子；菲姐太愛狗子太想為他做一切讓他高興的事情；狗子雖然好色，骨子裡卻是個責任感很重的人。
原本可能的確有點搖擺不定的，可菲姐讓他給自己寫歌，這玩意兒但凡是個正常的人，都會覺得是一種試探。
然後自己呢……又因為生氣吃醋，把狗子給拉黑了。
如果她沒拉黑，沒讓宋到誤會，回頭找個合適的機會，生米煮成熟飯。
然後認認真真告訴他，真不要你負責，大家在一起開心就好。
這件事情估計也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過去了。
大家還是好姐妹，一家三口也不會變。
至於外人怎麼看，關他們屁事？
可偏偏菲姐骨子裡是個非常較真的人。
尤其經曆當年的全網黑之後，對欺騙、隱瞞、撒謊這種事情深惡痛絕。
非要把這種不能放到台麵上去說的事情，光明正大講出來。
不僅嚇壞了狗子，也同樣讓她很難受。
姐妹倆沉默了半天。
顏毓哀歎一聲：“可現在我該怎麼辦呀？我剛剛……還給他發了好多亂七八糟的信息，哎呀……丟死人了！”
“啊？你都發啥了？”
“我，我也忘了，沒有理智，都是情緒。”顏毓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剛剛發給宋到的那些話，跟林菲說了一遍。
“挺好的呀！你這相當於表明心跡了，他回頭要是敢不要你，我就……我就去找他！”
林菲本來想說我就不要他，可又覺得這麼說太假了，不要誰也不能不要宋老師啊。
“真的？”
“真的，我肯定站在你這邊！”林菲保證道。
“那，那好吧，我看他節目結束了，咦，他給我發消息了……”
“好好聊聊吧，彆說咱倆打電話的事兒，我都說了，不摻和你們的事情……還有顏顏，他心裡要是沒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給你回消息？”
林菲在主動掛斷了電話。
顏毓深吸口氣，小心翼翼打開剛剛她沒來得及看的那條信息。
狗子：呃，怎麼這麼大反應？是《兩隻老虎》不好聽嗎？怎麼就偏心了？你信不信這首歌將來傳唱度肯定不會比《一生有你》低？
你妹妹的臭狗！
合著你就看見這一句，對其它的話都視而不見是吧？
它傳唱度高低，和我有關係嗎？
我是沒耳朵的老虎？
還是沒尾巴的老虎？
你要是喜歡耳朵和尾巴，你跟我說呀……
有菲姐撐腰的大禦姐覺得自己又活了。
看見宋到回複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下一刻。
宋到的消息就又發過來了——
狗子：我隨便創作一首歌，你沒事兒瞎對號入座什麼呀？
不過你拉黑我倒是沒錯。
我承認我是喜歡你，但是……反正我不值得。
毓姐，很感激你對我的欣賞，咱們以後，還是最好的朋友好不好？
顏毓淚水再次落下。
劈裡啪啦打了一大堆字——
不好，誰要做你最好的朋友？
我不是欣賞你！
我是喜歡你！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
我拉黑你，隻是覺得你偏心。
但我沒要跟你分開啊！
我也沒要你負責，你彆這樣對我好不好？
你這麼說，我好難過，心特彆疼。
狗子：我不信，除非你讓我看到。
看什麼？
顏毓瞪大眼睛。
傷心欲絕的情緒都差點被衝沒了。
下一秒——
顏毓：圖片、圖片、圖片。
狗子：！！！
狗子：你真發啊！
顏毓：看到了嗎？
狗子：看到了，怎麼保養的這麼粉？
顏毓：啊啊啊，你少廢話，沒人碰過當然粉！我問你，現在感受到它很難過了嗎？
狗子：現在我很難過！
刹那間，顏毓眼中煥發出無儘的神采。
嗬，道貌岸然的色狗！
非要逼著我如此卑微的，主動把心掏給你看才行是吧？
顏毓：以後不要這樣傷我好不好？我害怕。
狗子：唉，真要這樣嗎？
顏毓：我隻對你一個人如此卑微過，也隻會對你一個人這樣，狗子，我喜歡你，我是你的。
狗子：行了，你再說下去，我怕忍不住立馬買機票去找你。
顏毓：我已經買好了。
狗子：……
顏毓：但你要換一首歌給我聽。
狗子：好。
……
邊走邊唱第三期錦繡園林圓滿完成錄製。
這一期的效果堪稱炸裂！
尤其宋到在這期節目寫的幾首歌，首首大爆！
即使暫時還沒能上各大音樂平台，但口碑已經飛快的傳出去。
先寫出來的《原來你也在這裡》，寶島天後邱欣瑤的溫暖聲音感動、治愈了無數人。
隨後的《一生有你》一出來，就成了無數情侶的收藏必備。
舔狗也很喜歡這首歌。
不過剛剛這首《當愛已成往事》，讓無數人傷感落淚的同時，也不由“大罵”宋到。
“那句特殊唱腔一出來，讓我頭皮發麻，悲涼雄壯的音樂響起那一刻，我就知道，狗哥肯定不想做人了，果然，歌詞裡全都刀！”
“歌超好聽，狗哥聲音超溫暖，可是你特麼能不能不要這樣綿裡藏針？”
“嗬嗬，將往事留在風中，如果往事真能留在風中，如果回憶都能忘掉，那該多好啊？”
“為何你不懂，隻要有愛就有痛，狗哥你這真是藝術創作，不是因為前女友？”
“狗哥啊，你可長點兒心吧！你那前女友，真的不值得你這樣懷念和留戀！”
“歌詞寫絕了，狗哥確實是天王級的歌手，唱得也是真好聽，嗯，剛失戀的我，特彆喜歡這首歌，都沒哭，就是眼睛有點濕而已……”
不過除了這些聲音之外，還有大量對宋到究竟有沒有資格被稱為天王的爭論。
在很多人看來，宋到固然才華橫溢，創作能力無與倫比，確實不比重新捧紅林菲，捧紅素人孔曦和胡偉的神秘音樂大佬水擊三千差。
唱功在當下的夏語樂壇，也確實是一等一的強，但要說天王，還是差了點意思。
“按照畢雪楓、張煥那些人的成就對比，當下的宋到，最多也就一線吧？”
“宋到的經典歌曲確實越來越多，可他剛出道時創作的那些歌曲，真的不配被稱為天王。”
“說宋到是超一線，甚至小天王，我是認可的，畢竟他還很年輕，而且創作能力越來越強，這點在夏語樂壇的確獨一檔。但天王……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得什麼成就，才能被稱為天王？”
“夏語樂壇，從兩千年之後，幾乎就沒有這個稱號了，真正的天王巨星，都是橫跨多領域，能在整個娛樂圈橫趟的人，比如紀聽風，比如陳明川這種，人家的成就，可不單單隻是音樂。”
“在這個流量為王的時代，宋到當下的人氣最多隻能算是接近頂流，勉強說是頂流也不為過，但天王什麼的，嗬嗬，什麼時候他能在影視圈擁有秦歌那種地位，什麼時候再討論這個吧。”
“我家曉博哥哥橫跨影視歌三大領域，都不敢說是天王，宋到還是一邊涼快去吧。”
“就連林菲，在我看來其實都夠不上天後這個稱號，奈何當今夏語樂壇青黃不接，如果是神仙打架的八九十年代，她最多算一線！”
網絡上的各種聲音，對“邊走邊唱”，以及宋到這幾首新歌來說，其實都是最好的宣傳。
第三期這幾首歌錄製完成後，菲揚樂章那邊第一時間就把音源上線到各大音樂平台。
是不是天王不重要，反正這幾首歌一上線，數據就瘋了。
幾乎是在頃刻間，就衝上各大平台前十。
然後一路高歌猛進。
這讓很多等著林菲《如願》力竭，打算發新歌嘗試一下衝榜的人，都滋生出一股絕望情緒。
……
“媽的，之前一個水擊三千就已經很讓人頭疼，啥歌都能寫，啥人都能捧，現在宋到又橫空出世，突然崛起，能不能給人留條活路啊？”
“不是，宋到怎麼比老母豬還高產？這麼年輕的人，創作沒有瓶頸是吧？”
“唉，真的無語，本來還想這個月發歌，點開大榜看一眼，那上還他麼全是菲揚係……”
很多一線，甚至一線以上的歌手，私底下全都怨聲載道。
其實更多的情緒，還是眼紅和嫉妒。
誰他麼敢相信，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竟然能在這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把整個夏語樂壇的桌子都給掀了？
也將很多“歌手”身上的遮羞布，給狠狠撕扯下來。
裡麵的醜陋不堪，完全藏不住了。
其實在林菲退圈兒之前，夏語樂壇就已經開始出現大量的“流量歌手”。
比如王曉博，比如孫凱，這些年輕的當紅頂流其實就是在那段時間，如同雨後春筍般冒出來的。
在背後資本的推動下，在無數瘋狂粉絲的支持下，無論各大音樂平台的榜單，還是各種線下的周邊產品，數據全都是那種炸裂級彆的。
這種真正的頂流，甚至就連電影票房，都能讓粉絲無腦的衝出幾個億！
看見了一望無儘、綠油油韭菜地的資本徹底為此而瘋狂。
接連不斷推出新人，複製成功路數。
想要推出頂流難，但推出很紅的流量小生、小花，卻一點都不難。
隨便發幾首歌，隨便上幾個綜藝，參演幾部影視劇。
也就出來了。
儘管誰都清楚這場盛宴隨時可能結束，可是誰都不會先停手。
韭菜太多了！
割完一茬立馬就有新的長出來。
可隨著林菲複出爆紅，隨著孔曦、胡偉這種真正的歌手走紅，隨著宋到橫空出世……
被稱為“菲揚係”的這群人，隻用了半年時間就徹底殺瘋了。
完全打破夏語樂壇先前的平衡狀態。
這已經不是來攪局的。
這就是來掀桌子的！
現在回頭看當時針對林菲和宋到的那幾波攻擊，很多人都頓足捶胸。
——為什麼當時不能布置更周密一點，徹底把他們給毀了啊？！
隻可惜時代傳媒和星光娛樂都不給力。
想要玩陰的，卻陰溝裡翻了船。
到如今，很多人都將希望寄托在正封閉錄製，很快播出的“音樂·華夏”這檔大型音綜上。
期待著這群老牌天王天後，一線巨星，能夠打破菲揚係的神話。
對這些娛樂公司背後的資本來說，既然沒辦法繼續通過給觀眾喂屎的方式來撈錢，那就想辦法賣情懷！
誰都知道“邊走邊唱”的核心是誰，所以他們請出六個重量級大佬，給出天價合同跟宋到打擂，就不信還是打不過這年輕人？
……
宋到房間的客廳裡。
茶幾上擺著幾盒小龍蝦，一盒花生米，還有一盒拍黃瓜的涼菜。
一瓶打開的白酒。
夏紅舉起一次性的紙杯子：“來，弟弟，走一個……”
把單人沙發搬到茶幾對麵的宋到也舉起手裡的紙杯。
輕輕喝了一口。
柔和、回甘。
儘管是在超市買的，但國酒就是國酒，味道還是不錯的。
宋到已經很久都沒喝過白酒了。
剛剛紅姐拎著酒菜敲門找他喝酒，說是要聊聊。
宋到也沒覺得奇怪。
這是個好大姐。
性情耿直，脾氣火爆，但人非常善良！
或許是這些年在娛樂圈吃了不少心直口快的虧，如今的紅姐無論說話做事，都變得比過去成熟穩重太多。
比如有記者采訪，問她製作、參與這檔節目，是不是為了賺錢做慈善？
這問題看似很平常，其實裡麵坑不少。
換做過去，紅姐肯定直接點頭，然後順便呼籲一下大家，請求支持之類。
但如今，麵對這種問題，她隻是搖搖頭，一臉認真的說做節目自然是為了賺錢。
“我也有對美好生活的渴求，我也喜歡好看的衣服漂亮的房子，希望大家不要過度神化我。活在這世上，每個人都是凡人，即使是天上的神仙，也需要人間的香火……”
有她這樣一番話，一些原本已經有點被帶起來的節奏自然也就消停下去了。
其實本該如此。
明星藝人製作、參加節目，目的是為了賺錢養家，過上更好生活，這有問題嗎？
總有一些喜歡“雲慈善”的人，自己分幣不捐不說，整天還喜歡盯著那些名人。
好像明星藝人名人有錢人但凡不捐錢不做慈善就該死。
自己卻年八輩不給父母一分錢，電話可能都不打一個。
主打一個：你必須。
使得無數人越來越反感。
這檔節目錄製以來，就壓根沒用這兩個字進行過一次宣傳！
宋到幾人的關係，也都處得跟一家人似的。
就連鐘雨彤這種“小咖”，如今跟夏紅、秦歌都是一口一個姐和哥。
宋到跟紅姐的交情，也要比之前那種流域表麵的狀態更好很多。
已經有點忘年交姐弟那種感覺了。
“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大好？”
夏紅戴上一次性的手套剝蝦，剝了四五個，放到宋到的盤子裡。
漫不經心地問了句。
“紅姐看出來了？”
狗東西還以為自己掩飾的挺好。
畢竟他從出道那天起，從來都是一副高冷禁欲臉示人。
說白了就是帥加麵無表情。
外人一般很難從他臉上看出情緒。
“看出來了，不過剛剛來找你，感覺似乎又好了？”
夏紅繼續低頭剝蝦，然後說道：“姐比你大好多歲，算過來人。雖然沒怎麼談過戀愛，但這些年也見多聽多了，娛樂圈裡的感情不要太放在心上，不能老是走心，容易傷到自個。”
宋到笑笑：“姐你說得對。”
“不過林菲不在此列，她是個好姑娘。”夏紅又把剝好的幾個蝦放到宋到盤裡。
脫下手套，丟進垃圾桶，然後夾起一顆花生米放進嘴裡：“你彆嫌姐多管閒事兒哈。”
“哈哈，怎麼會呢？周姐、褚姐還有您，都是我的好姐姐，對我好我心裡有數。”
宋到這話並不虛偽，儘管始終在外麵錄節目，但那倆姐姐也是時不時給他發個消息，噓寒問暖的關心一下。
包括跟尹宏那些人也是一樣，聯絡從未中斷過。
“嗯，主要是你這兩天，前後兩首歌多少有點矛盾，對外說藝術創作沒問題，但姐覺得你有心事了，尤其今天唱這首，情緒多少有些重了。”
夏紅笑著端起杯：“有什麼心事，可以跟姐說說的。”
宋到端起杯跟她碰了一下，想了想，說道：“姐，您是女人，您說這世上真存在那種……不在乎身邊男人有其他女朋友的女人嗎？”
夏紅愣了下，輕輕抿了一口杯子裡的酒。
“存在的，還不少……”
說著，她欲言又止。
其實之所以她和周茜、褚佩凝這些人都特彆喜歡這個弟弟，不僅僅因為才華。
更因為宋到很乾淨！
也很克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