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門口堆了好幾個垃圾袋，旁邊散落著一些雜物。
彆墅的大門開著，傭人們陸陸續續的進進出出，時不時的往外丟一些東西。
這次我不需要敲門了。
慕向華就在客廳裡，慕雅和龔玥也在他身側。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看到我的那一刻，慕向華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東西給我。”
慕向華冷笑一聲，“你還有臉回來跟我要東西！”
我緩緩放下手。
“你現在真是越來越離譜了，之前吵著鬨著要離婚，還離家出走，現在好不容易消停了，又去勾引你妹妹的男朋友，你到底要乾什麼？非要把兩個家庭都攪散了嗎？”
龔玥歎了口氣，一臉失望，“煙煙啊，你恨我，就衝我來，對我的恨不要牽扯到雅雅！”
她說著哭了起來。
都已經一把年紀了，卻還哭的梨花帶雨，可憐兮兮，最離譜的是慕向華還真的心疼了。
“彆哭，我給你們母女做主。”
對待這對母女有多溫柔，對待我的時候就有多麼厭惡。
“你什麼時候能懂事一些，不要凡事由著性子來，不要欺負你妹妹，她不欠你的！”
他罵我罵的越狠。
慕雅笑得越開心，用口型說，“真是活該！”
我搖搖頭，覺得自己挺天真的，明明一開始就有了懷疑，可是媽媽兩個字就像是無形的桎梏。
哪怕知道希望渺茫，也還是忍不住回來看看。
“我和你們真的沒話說。”
既然沒有媽媽的遺物，這個地方就沒有必要停留。
慕向華一看我要走，怒了，衝過來一把摁住我的肩膀，抬手就給了我一耳光！
他這一下力氣極大，我的耳邊被打的嗡嗡作響，眼前陣陣發黑。
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自己仿佛被打死了。
可我還活著。
隻是耳朵裡像塞了棉花，聽著聲音都變得格外遙遠。
唯有眼前扭曲的臉異常清晰。
“你這個不孝女，早知道你這麼無恥淫蕩，當初就不該把你生下來，你就跟你那個媽一樣，恬不知恥，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
“你勾引誰不好，勾引你妹妹的男朋友，你還要不要臉！你就不怕傳出去，大家都笑話你嗎？”
“就算你不怕丟人，我還覺得丟人現眼，慕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我怎麼就生出你個厚顏無恥的畜牲！”
他罵了個過癮。
我捂著耳朵站起來，晃了晃腦袋，感覺耳邊那種嗡嗡聲逐漸消退，臉頰疼到麻木。
“說完了嗎？”
慕向華激動的唾沫星子橫飛，聞言卡了下殼。
我淡漠的看著他。
“這一巴掌就算是我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