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你妹妹過日子好了，何必抓著我不放。”
周琛言擰眉盯著我，那眼神像是不認識我了一樣。
“這話你說得出口，我說了，那是我的妹妹。”
我冷冷一笑，“周琛言，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你真的把她當妹妹嗎？”
他沉默。
這在我意料之中。
他當然說不出口，因為他內心隱藏的那些心思根本見不得人。
“這個項目的確是給周梔子作為生日禮物的補償，但是你，難道就沒有反思一下自己嗎？”
我聽到了什麼？
“你讓我一個受害者反思？”
周琛言微微俯身，雙手撐在我的兩側，無形中形成了一個包圍，他的氣息愈發濃烈。
“要補償，有很多種方法，不一定非要從你這裡拿東西。”
我聽懂了，心頭更冷，“所以你這麼做還有其他原因。”
他抬手勾起我的發絲，發絲在指尖纏繞幾圈，輕輕扯著我的頭皮。
不疼，就讓我後背發麻。
那種被陰冷的生物盯上的感覺，令人毛骨悚然。
“如果你足夠乖，我自然不會這麼做。”他幽幽的說，“可誰讓你總是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電光火石間，我明白了一切。
“因為那通電話，因為韓祁，所以你要這樣對我。”
他低頭，在我額頭上觸碰了一下。
一個很輕很輕，輕如鴻毛的吻。
我渾身僵硬。
他神情愉悅，“真聰明，你說你要是早點想到，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這場鬨劇了？”
我唇齒發寒。
當天他沒有對這件事情緊抓不放，我以為他不在意了。
原來他隻是在裝。
用偽裝來麻痹我，我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其實很在意，其實那天看到我打電話時就已經記在心裡了。
後麵的一係列事情都是在報複。
“彆這樣看著我。”
他的手掌擋住我的眼睛，我的眼前變得一片黑暗。
他的聲音卻格外清晰。
“這次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你知道以後要聽我的話，但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了你。”
我啞聲道，“要補償我嗎？”
“想要什麼？”他好心情的問。
我抿了抿唇，心裡越是憤怒，表情就越是平靜，“什麼也不想要，如果一定要說，我隻想你離我遠一點。”
“這個恐怕不行。”
他微微笑起來，難得的好脾氣。
“換一個。”
“那就給我錢吧。”
周琛言微微皺眉，對這個答案並不是很滿意，“這麼好的機會，你隻跟我要錢？”
“對。”
沒什麼比錢更重要，隻有錢不會背叛我。
周琛言還是不高興，“你可以趁現在這個機會和我要更多，你確定，不要嗎？”
要更多？
我隱約明白了他的意思，更覺得不可思議，“你還是周琛言嗎？”
他黑了臉。
“胡說什麼，我當然是。”
“……看著像被奪舍了。”
我嘟囔著，
我印象中的周琛言，除了剛認識的那幾個月，溫柔體貼，紳士禮貌，後來就變成了一個冰冷霸道蠻橫的怪物。
如今卻讓我索取。
這居然是他說出來的話。
“但我不需要，要麼給我項目，要麼給我錢。”
公平交易，銀貨兩訖。
我認為這是最適合我們倆的狀態，
可周琛言似乎不這麼認為，而且對我的要求非常不滿意，“你現在是掉到錢眼裡了嗎？”
恨鐵不成鋼的戳了下我的腦袋。
說實話，這麼親密的動作出現在我們倆之間，簡直讓我懷疑我還沒睡醒。
難道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我抬手掐了他一下。
周琛言嘶了一聲，“你乾什麼？”
“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