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魔芋確實沒有什麼稀奇的,我們來你們四海酒樓,也是因為這裡是徐叔在上工,不然我們完全可以送去其他酒樓,也不是就你們這一家才能合作!”
趙欣然可不想委屈自己,本來是來談生意的,又不是來受氣的,這酒樓裡有這個田豐在,保不準以後會有什麼問題呢。
田永信也是生氣了,他之前就知道田豐的小動作,沒想到今日他竟然這麼拎不清,這新菜意味著什麼根本就不用他多說,但凡有腦子的都該知道,新菜式那就是新進項,是保持一家酒樓源源不斷客源的秘訣。
把新菜往外推,簡直是有病!看來這田豐,是該好好治治銳氣,今日當著大家的麵道個歉,也算是敲打敲打他了。
“行,趙姑娘,田豐做事不周全,今日我就讓他當著大夥的麵給你們賠禮道歉。”田永信臉上帶笑,轉頭對著田豐,眼神犀利:“去把大夥都叫到後院來,咱們也順便開個會!”
田豐不願意去,他梗著脖子,“表叔,我沒錯,這農女憑什麼!”
“憑什麼?就憑我行得正,坐得端,不像有些人,仗著自己的身份,偷摸和賬房做假賬!”
趙欣然將自己在監控裡看到的事情給說了一點出來,那田豐臉色霎時就變了,他瞪向趙欣然,餘光卻察覺田永信的視線,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去叫人過來。
很快後院就站滿了人,田永信清了清嗓子:“剛才田豐和人打賭輸了,田豐,你來,履行賭約!”
店裡二十多個夥計都在,田豐強壓下內心的恨意,在眾人的目光中,憋屈地喊了一句:“我心胸狹隘,小人之心!”
趙欣然搖頭:“聲音太小了,田管事!”
田豐回頭狠狠看了一眼,大聲喊了兩遍:“我心胸狹隘,小人之心”,喊完,他頭也不回衝了出去。田永信尷尬的擺手,“行了,行了,先散,待會再說事情。”
田永信可是沒忘記,剛才趙欣然說的那句和賬房做假賬,隻是現在還要和趙欣然談合作,等這事搞好,再去處理田豐。
“趙姑娘,不知道你這菜要怎麼定價,你那裡有多少呢?”
今日還早,田永信打算今天就把這道菜推出去,要是合適,那也要朝這州府去推。所以也不拐彎抹角,就直接點溝通。
“田掌櫃,這魔芋很出菜,我這裡約莫還有個一百來斤,你看看,十五文錢一斤怎麼樣?”
十五文?
一斤糙麵的價格了。朱琴緊張的攥著手,周嵐清也愣了一下,這趙欣然是真敢叫價啊。
“十五文?”
田永信沒看過這魔芋的出菜量,“你一斤魔芋炒出來時多少兩,這價高了。”
“田掌櫃大可放心,這魔芋不像其他菜,它沒炒的時候是多少,炒出來就是多少,這菜最大的一個優點就是,不縮水。你到時候半斤炒一盤也行,二兩炒一盤也行,總歸這菜不會讓你虧本的。”
趙欣然又炒了一盤沒有辣椒的,田永信看了大呼劃算,真的是太劃算了,一斤魔芋十五文,可以炒三盤菜,一盤二十五文,淨賺六十文。
酸菜魔芋出鍋,田掌櫃照舊是嘗了一筷子,這次沒有辣椒,又是另外的風味。他連怎麼宣傳都想好了。
“啊,好,好好,真是個好菜,趙姑娘,十五文就十五文了,你有多少,都賣給我。”
趙欣然很開心,“今天都帶來了,這東西就是費功夫做,但是也放得住,天氣冷的時候每天換一次水,可以放個七八天呢,天熱的時候就不行,最多三四天。”
可以放三四天?
田永信的眼睛更亮了,這東西好啊,太好了。
他招手讓徐東舟去取了稱過來:“東舟啊,你去拿稱來稱一下是幾斤,咱們今天就出新菜,田豐,你去,把前廳的人都叫過來,一刻鐘以後咱們呢就今天這個新菜出個章程。”
兩人分頭行動,徐東舟拿著稱進來,周嵐清幫忙,沒一會就把背簍裡的魔芋都稱完了,不多不少,剛剛一百二十斤。
“掌櫃的,有一百二十斤。”
“嗯,走,咱們去那邊算錢,走。”田永信帶著趙欣然幾人又朝會客室走,這次進去,朱琴和周嵐清就放鬆了許多,剛好那茶席邊上的爐子裡已經燒開了水,田永信招呼幾人坐下,讓徐東舟泡茶,自己則去拿銀子。
茶香四溢,趙欣然覺得這吃飽喝足以後再煮茶,也是放鬆。茶已經分好,一人一杯,皆是七分滿,田永信拿著銀子和兩張合約出來,遞給趙欣然。
“趙姑娘,你看,這裡一共是二兩銀子,一百二十斤是一千八百文,剩下的二百文是下次的定金。這個是合約,你看看。”
二百文的定金?
朱琴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周嵐清激動了一下,又很快恢複平靜,心裡還有幾分酸澀。二百文不是小數,趙欣然一下就得到了。
這心情,怎麼說呢?
趙欣然大方的接過二兩銀子和合約看了起來,這裡的字她不認識,拿在手裡也看不懂,於是她遞給周嵐清看,周嵐清搖頭,三個女人就這麼搖頭,表示都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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