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香案,紙錢。”
很快,東西就準備齊全了,至於那滴血,朱琴取了自己的,她相信,母子連心,她就是女兒最在乎的人。
院子裡四周掛上了經幡,中間擺了香案,了空拜了三拜,嘴裡念念有詞,取山頭火,澗下水,壁上土各一縷,全部投入碗中。
一番做法結束,了空臉色蒼白,他剛才已經看到了趙欣然就站在他麵前,卻怎麼也無法將人送回身體,恰好太陽被一朵雲遮住,他借著機會劃破麵前的香燭,取其中一滴兌入碗裡,“快,給她服下。”
碗中水入口,趙欣然被一股大力拉到身體裡,一股白煙從身體裡彈出,除了了空,現場無人看見,就連趙欣然,都隻感到一陣眩暈。
“孽,孽障!你這是因果啊,你若今日不離去,那你往生不安啊!”
了空撐著石桌,堪堪穩住身形,這東西太過強硬,以他現在的修為,也就是將人的魂魄放回身體。
趙欣然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就是在身體了,卻依然掌控不了,更老火的是,她現在虛弱的很,隻要輕輕掙紮,就感覺精疲力儘,像朵棉花。
“老道,老和尚,你對我做了什麼啊,我怎麼虛弱成這樣,老和尚,老和尚,你彆走啊,彆走啊!”
老和尚聽不見,他稍微恢複了神色,內心十分不解,明明是本土的身體,裡麵卻有一絲異世魂魄,兩者之間,默契非常,怪哉怪哉。
“大師,怎麼樣了,我兒多久可以醒過來啊?”
朱琴不敢進去看,她希望能從了空口中聽到趙欣然蘇醒的話,可那人隻是搖了搖頭。
“施主,貧僧儘力了,你家女兒乃是離魂症,且是兩世界的魂魄,我今日隻能將她固定在身體裡,卻無法喚醒她,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在下告辭。”
“哎,留步,留步,了空大師,現在天色已晚,出城就得夜宿荒野,不如先去我們家安頓,明日再走。”
謝沐芸喚了人帶著了空出去,這才扶著朱琴進了屋子。
“彆太難過,剛才了空大師說已經將魂魄固定了,那咱們再去找更厲害的大師,肯定會有辦法的,你可不能倒了,欣然她爹還等著你去呢。”
“嗯,多謝你了,謝夫人,要不是你在跟前忙前忙後的,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呢。”
朱琴真心的感謝,謝沐芸心中不忍,拍了拍她的手,讓丫鬟好生照料,這才回府。
趙欣然離不開身體,隻能硬邦邦的躺著,躺著躺著還睡著了,再睜眼,就看見一個白胡子老道,拿著拂塵在自己頭頂比比劃劃。
“切,又是什麼鬼把戲,該不會又是來騙錢的吧。”趙欣然仗著人家聽不見,什麼都敢說。
“胡子長這麼長,該不會有虱子吧,嘖嘖,不過,這胡子可真滑溜啊,胡子這麼多,居然不脫發,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洗發水。”
“畫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好啊,胳膊不酸麼?”
她在這裡念叨,那老道手一抖,差點把陣法給畫廢,他忍不住說了一句:“老道的胡子乾淨整潔,從未有你說的虱子!”
趙欣然:????
你聽得到??
朱琴和謝沐芸:???
你在和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