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則禹說著,眼眶紅紅,落下淚來。
他隻要想到以後會再也見不得趙欣然笑,他的心就刺痛的厲害,是溺水之人抓不到浮木的恐懼,也是悔恨半生的噩夢。
他不是擅長說情話的人,之前他也覺得,有些話,說出來輕浮,踏踏實實做事,用真心表達,她一定會理解也會明白的。
來的路上,他又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些話,再輕浮他也要說,心裡話就是要說出來,趙欣然是他要過一輩子的人,他們之間,應該是真心換真心的。
他的真心,他的恐懼,他要讓她知道,她對他到底有多重要。
“你傻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你過來一點好不好,我好久都沒見你了。”
少女軟軟糯糯的撒嬌,李則禹走到她跟前,這才發現她手腕上多了一隻通透的玉鐲,就連被子上都放了好幾塊玉。
他腦袋轟的一聲,一些之前沒有注意到的片段立刻就連成了一片,他隱約發現了趙欣然昏倒的原因。
“欣然,你告訴我,那個東西,它……走了嗎?”
那個東西?
趙欣然不解,疑惑的歪著頭,她實在是不知道李則禹說的那個東西是什麼。
李則禹坐在她前麵,拉著她的手,“欣然,每個人都有秘密,我知道,你有,我也有,你身上這些玉,很明顯是個陣法,是不是一直跟著你的那個東西害得你昏迷的?”
趙欣然大概聽懂了,那個東西,應該說的是,係統。
不過李則禹又是怎麼知道係統存在的呢?
她糾結著,不知道要怎麼和李則禹解釋這件事。
實話實說的話,又顯得有些不真實,難免會被人當成妖怪,畢竟先留真人都說係統是妖物,若不說實話,那又怎麼解釋這一切呢?
李則禹看懂了她臉上的糾結,以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臟東西給盯上了。安撫的拍了拍趙欣然的手背,耐心解釋道:“你之前突然力大無窮,還把幾個匪徒給揍得落花流水,那個時候,我就發現,你身邊跟著的東西不乾淨。”
“我寫信問了一些道長,他們說這個東西不好解決,我原本打算帶你去三清觀找先留道長看看的,沒想到你就昏迷了。”
“三清觀的先留道長?”
這麼巧?
趙欣然將自己發生的事情挑挑揀揀大概說了一些,包括先留道長把係統收走的事情。
她比較關心的還是編織隊裡的譚穀秋和吳喜之。
“哦,對了,譚夫子和吳夫子他們怎麼樣了,還好吧?”
李則禹回想了一下,編織隊倒是照常開展編織,兩人的行蹤也比較固定,沒有什麼異常。
“他們兩個沒什麼異常,就是上課,回家。倒是你堂妹趙月芽,去你家門外轉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