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道一拿出一樣東西,“寺卿,這珠花,我要幫死者送出去,可否讓人幫忙帶個路。”
珠花正對著驗屍房門外。
一束陽光照著上麵。
白白的珠花,渡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道一都不由眯了一下眼。
然後她就看到珠花上麵,驗屍前沒發現的東西。
著急驗屍隻是簡單的擦乾淨,也沒注意看過,這會兒她發現珠花的顏色有一點兒不太對勁,不能說整株的顏色不對,隻能說有一點兒。
全靠陽光照射過來,珠花隻有一處的光,比他處的還要明亮些,就是那一處,上頭染了不屬於珠花的東西,是一點點泛著銀光的東西。
陽光是金色的,這顏色是銀色的,才能讓人在小小的珠花上一眼看見。
見她盯著珠花出神,王玄之準備讓人去查死者的身份。
這絕對是一起命案,自然要從死者的周邊查起,忽然又想起道一的本事,說是讓人帶路,也隻是掩人耳目罷了,他自是要幫忙的。
長安究竟有多少妖怪,誰也不知道。
既要藏本事,又得露一手。
可以震懾妖怪的同時,又不至於讓人把底摸清了,免得自己人打起來吃虧。
“寺卿,你看這是什麼?”
“嗯?”王玄之低頭去瞧。
陳夷之也湊了過去。
實在是隻有一點,還得對得陽光,才瞧得見反光物在何處。
三人傳看珠花。
陳夷之率先回答,“我瞧著倒挺正常的,你想啊,這珠花是在專門製造這些女子飾物的樓裡打造,長安城裡就有好多家,大的小的都有,看這珠花不算上乘,頂多值個一兩銀子。應當就是一般的店裡打造的,沾染一些彆的東西,也很正常。”
道一撇了一眼躺著的吳生,她認為這位要是沒走的話,估計白霧就要衝出來打人,給心上人的東西,怎麼能被人這麼貶低呢,況且這是他最大的誠意。
不過,她上下打量他,“不良帥如何對女子的東西,了解得這般清楚,莫非真有相好的了?”還要再打趣,她又想起一件事,“哎呀,我還欠著寺卿銀子,你可彆太早成親,我送禮的錢還沒攢上呢。”
你還記得,幫福壽公主,挽過最後一次發嗎。
陳夷之:?
“———這不是都知曉的事嗎?不信你問安道。”陳夷之臉都紅了,不知是氣的還是惱的。
王玄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又不常在大街上逛,如何知曉這些。”
況且現在是說這些事的時候嗎,沒見道一的雙眼冒著熊熊八卦之火嗎。
“我倒是覺得,這珠花沾的東西並未偶然,倒像是在不應該的時候沾上去的,你覺得呢。”道一點頭,她在吳生的執念裡,看到了他極為珍惜這珠花。
一路上見無人,便拿出來看看。不可能沒發現上麵的東西。
花了他這段時期積蓄買的東西,他應當很仔細,若有東西,不應該這麼粗心放過,當會去找那什麼店裡重新清洗才對。
況且。
他高舉過頭頂時。
那珠花上。
可沒這銀光。
道一確認自己看得很清楚。
這般想著,她便將珠花放在驗屍工具旁。
濕毛巾都擦拭不掉的,她隻能小心翼翼的將東西刮下來了。
一兩銀子的珠花,在陳夷之這等有權有勢人的眼中,不過一兩碎銀,但在吳生與那梨花眼裡,它是一份不容世人玷汙的愛情。
那些粉末是什麼她不認識,也可以有閒情雅致的去翻書查找,順帶學習學習。
誠然也能找到結果,卻不如交給認識的人去甄彆,她的職責在眼前。
明白自己的不足,才會找到長處。
幫助解決悲劇的來源。
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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