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隻是想整整禮傑的,沒想到他會出事的,這火真不是我們放的。”那袁大郎早已經嚇傻了,根本說不了話,他孫二郞背負著一身的恐懼,說出了他們的目的。
左司郞怒斥他們,“我兒平日待你們不薄,不管做什麼都帶上了你們,竟然養出了兩個恩將仇報的人來,你們這麼做對得起他嗎。”
知情的道一,麵露古怪。
王玄之也微側身,看了一眼賀田,這人是當真不知,還是裝模作樣的?不愧是兩朝老臣,即便是在暴怒中,旁人也看不出更多的情緒來。
孫二郞被他這麼一吼,瑟縮的身板挺直,他反而變得無所畏懼了,反正最壞也就那樣了,不如挺直腰板,堂堂正正的做一回人,總好過一輩子窩囊。
他們年齡與王玄之、陳夷之等人差不多,卻跟在一個毛頭小子後麵點頭哈腰,那小子還不是個好相與的,以折騰他二人來取樂。
孫二郞不屑的看向了賀田,“左司郞是不是好官,我等無權過問,但你的‘好’大兒,他並不是一個好人,”搶在他要發火之前,極快的將賀傑做的事,說了幾件要緊的,“還有今日,他將我二人叫來,不過是讓我們為他結賬,還做了一日的苦活計,將奇趣居裡的東西搬來搬去,還得煮茶伺候。”
道一看到的與他說的幾無二致。
王玄之見她頭,眉心也不由沉了幾分,這賀傑才十四歲,手上已經沾了人命,雖是家中下人,這賀家教養的子弟,讓人真不敢恭維。“他犯的事自有律法去管,你二人出手害人,到最後害的隻有自己。”
聞言,孫二郞笑聲蒼涼,眼中笑出了淚花,他反問道:“寺卿說的便是他做下這麼多惡事,還能逍遙法外,不過是仗有一個好爹罷了,況且我二人並未出手害人。”
“他若真的犯了法,本官定會依法辦,你二人出手害人,又與他何異。”
王玄之見過太多犯罪的人。為了讓自己心理好過,通常都以受害者姿態,或是以為自己在替天行道,彰顯世間的昭昭正義,殊不知,人間的秩序,也因他們而亂。
“倘若你們不出手,我兒又怎麼會逃不出火海來。”左司郞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人,他是賀家的一家之主,最受寵小兒子的事,他自然是有所耳聞的,甚至還幫忙處理過尾巴。方才不過是想掩飾一番,不想人死了還被人議論,沒想到是個沒眼力見的,活該被傑兒欺負。
孫二郞已經不想看他了,隻與王玄之說,“王寺卿,我二人是真的沒有害人之心。隻是讓天工閣的小二,幫忙買一包泄藥。我們想讓賀傑出一出醜,像他這麼好麵子的人,肯定會有一段日子不會出現,我們也就會好過許多,也不會斷了長輩——賀傑與我們之間的關係。”
“天工閣是一個做生意的地方,小二怎麼會答應你們的要求,明擺著的得罪人,”王玄之指出他話中的疏漏,孫二郞點頭,“王寺卿果然聰明,我們借的是賀傑的勢,指點了是他要的東西,若是他不去的話,定然要他好看,小二一聽是賀傑要的東西,立刻就變了臉,還保證很快就回來。”
“可最我們沒想到的是,賀傑喝了茶,他不止沒有拉肚子,反而就暈倒了,當時我與袁大都嚇壞了,以為是什麼毒藥,可探了他的鼻息,人還是好好的,”孫二郞現在說來手心都發汗,人還是有些抖,他驚恐的說道:“我們害怕賀傑醒了找我們算賬,什麼都不敢再做,隻想立刻離開奇趣居。”
穀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