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那麼慢,我將舒光都領回家了,”陳夷之站在道宅門口,看到飛奔的馬車,仍舊嫌棄得不行,絲毫沒想過自己後麵都用上輕功了,完全就是勝之不武呀。
道一神遊天外的下了車,見他在門口站著,“你在這裡做什麼?”
陳夷之:“安道,她怎麼了,還是這兒受什麼刺激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王玄之左手背負在身後,右手掩唇清了一下嗓子,笑得很得正經,“我們先進去再說吧,有關於鸓鳥與天工閣的事,今夜是要說出個章程來的——”
“哦~全程如同提線的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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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你在鸓鳥身上都看到了什麼?”繞過影壁,王玄之便開始追問道一,關於鸓鳥的一切,這隻妖怪在天工閣做了幾十年,來往之人非富即貴,背後有人的話,所圖甚大。
但聽道一說完,他又發現與自己所想的有出入。
“鸓鳥的事兒我看到的不多,首先要製服它說清楚害賀小郎君的理由,再到它莫名死亡,過程極其的短暫,賀左司郎離開之後,我欲再看,它就突然死了。”道一懷疑的看向了王玄之,“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或許是你問它上司是誰,導致了它的死亡。”
陳夷之:“不是,這跟安道問話有什麼關係。”什麼看到了什麼,又什麼都沒看到,亂七八糟的一堆,他聽得頭都大了,什麼時候可以重返戰場呀,他更想馳騁疆場,這什麼兄弟,不看也罷了。
王玄之望向了堂屋外,堂屋的大門都未關上,並非是他們做事不小心,正是因為擔心消息外泄,才會來道宅的。此處望去堂屋外麵的布置一覽無餘,但這隻是表象的,進個堂屋三人都是過五關斬六將。
他二人緊跟著道一,都險些中招,更遑論那些不請自來的人。
這一切都跟她師從有關。
整座道宅裡布滿了陣法。
他的腦子裡也有一個天馬行空的想法,“那鸓鳥的身體可是設了什麼陣法一類的東西?”
道一讚賞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安道這麼聰明,連這都想到了,與你想的有一點不同,鸓鳥身體裡不是陣法,而是法陣——”
“此二者之間,在於前者需要實際的擺放成陣,若有靈力等輔助則效果更好;而法陣則不同,隻需要繪製出不同的陣紋,便能達到想要的效果。法陣的繪製,修為越高,達到的效果越好。”
“譬如先前我為你二人止血,用的便是小小法陣,一個人有其他病,也可以繪製法陣醫治,若非你二人性命垂危,此法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隨意使用的。”
“為何?”兩人異口同聲問。
道一解釋,“法陣有封印與通靈的能力,具體封印什麼,將來若是真的有緣,遇見了再告訴你們,有些時候不是告訴你們越多,就越好的。”
“通靈是指我們可以借助繪製了,通靈符紋的法陣,施法者或者被施法者,都可以借此踏破時間與空間的限製,與死亡或者過去的人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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