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娘子縮了一下,還是梗著脖子衝他說道:“當時就他一個人經過,沒有彆的人,那剪刀還能自己飛走了嗎,除了他還有誰,反正妾身是沒有說謊的,即便再說一次,我還是那樣——”
陳夷之問李布衣,“你可有看到百善離去時,拿走剪刀?”
李布衣搖頭,“小的沒看到,但是當時不小的看到,他與前禦史大夫起了衝突,兩人為了一塊布,起了爭執,當時小的說庫房裡還有,可他們就是不聽,結果弄到最後,誰也沒有買。”
陳夷之點頭,“起了衝突,又帶走了剪刀,最後在前禦史大夫身上找到剪刀,看起來這一切都合情合理。”他話鋒一轉,“百老先生,他們倆的口供,目前聽著是沒有問題的,我們現在問下一位吧,下一位應該問誰?”
百會手一指,“在他們之後,下一個作證的人是他!”
齊要悚然,似是要上斷頭台一般,“你到底想聽什麼!小生已經說過了,當晚小生在小樓上溫書,直到聽到動靜,探頭一看,便看到百善,抽出插在死者身上的剪刀,然後人瞬間就跑沒影了——”
陳夷之盯了他好一會兒,直到他不在自在的偏過頭去,才問道:“當晚你溫的什麼書。”
齊要鄙夷的看著他,“說了你不一定聽得懂。”
百會一臉凶相,“你若是不想說,便永遠不要開口了。”
齊要一抖,支支吾吾的說道:“六年前那會兒仍是前朝末年,城中人人自危,小生也憂心身家性命,便想著讀書來排解心中煩悶,便拿了一本《詩》來讀。”
陳夷之有些為難,回頭看了眼謝大娘子,走到她身邊小聲的問,“你對《詩》了解多少,隨便說一點都行——”謝大娘子紗帳麵紗下的眉眼彎彎,“你著他《詩》周南的首篇,背出來即可。”
齊要背不出半個字。
陳夷之懷疑的看向他,“既然你說在看《詩》書,可卻背不出它的第一篇來,當晚你究竟在做什麼?是否真的看到百善拿著剪刀傷人了?”
同時,王玄之在問齊術、伍娘子,“你二人說兒子在國子監讀書,可根據本官核實的情況,裡麵根本沒有一個叫齊要的學子,要麼是你二人在撒謊,要麼便是齊要騙了你們。”
“本官記得當年的口供,齊要說當晚在溫書,既然他不在國子監裡,又是在什麼地方上學,當時正值戰亂,他還能在城中保持鎮定,靜下心來溫心,倒也是個人才。”
齊要反駁:“這麼多年過去了,記不得書的內容也很正常。當時小生就是看到他撥出剪刀了。”
齊術、伍娘子一驚,“不可能,要兒說在國子監裡,他學得很好,先生和同窗都很喜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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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一個問題,夏天把東西曬曬,心情會變得特彆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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