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架子鼓還是電子琴。”
隻要不提及專業，白煜明還是非常自信的，大學努力學了四年，到最後卻連一個像樣的畢業作品都沒有是他這輩子都不想提起的黑曆史。
老板準備的舞台不大，器具倒是非常的全，為的可能就是今天這一刻啊。
“電子琴吧，隨便來點舒緩一點的調子。”
“行。”
白煜明隨便談了一段，找了下感覺。
台下的四月眼睛一亮，真沒想到白煜明居然還有這個技能，今天來喝酒真是賺到了啊。
她正想把手機拿出來錄製，卻沒想到剛好這個時候，同事電話打了過來。
“四月，說好的一個小時就回來呢？老板來開會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可瞞不下去了啊。”
去廁所也不能去一個多小時的吧，就算掉坑裡現在也應該爬上來了才是。
“哦，那就瞞不下去吧。”
“？”
同事下意識地看了眼手機屏幕。
是四月沒錯啊，她說話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豪橫了？
“咋，你想辭職了？”
“不是，就是我在陪子衿呢，他來京城了。”
“不是，就算陪子衿也不能不來上班等會，你說陪誰？”
“子衿。”
說著，四月拍了張陳凡的照片發給了他。
對麵沉默了，顯然他認出了子衿。
“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了，你玩得開心。”
同事掛斷電話，回到了會議室，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到了他的身上，包括平時從不露麵的老板。
“秦露人呢？”
四月的頂頭上司，頂著壓力開口問道，說完就瘋狂給同事使眼色，讓他幫四月說點好話。
“她說她不回來了。”
老板眉頭微微皺起，上司汗流浹背，他也是沒想到啊，四月這家夥平時不著調也就算了，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老板來了，還這麼大膽？
真不想乾了？
好在同事及時又補充了一句。
“她說她要陪子衿。”
上司剛想開口訓斥，話到嘴邊聽到這句話又將其咽回了肚子裡。
“子衿來京城了？”
“是的。”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撒謊，同事將四月發給他的照片，發在了工作群裡。
老板低頭看了眼，眉頭瞬間舒展開了，臉上甚至還帶了一絲笑意。
“既然是要忙工作，那確實沒辦法，那個誰，記得讓秦露把招待子衿的發票都拿回來，今天他們的消費，公司買單。”
上次沒有及時站位的事，老板還心有餘悸呢，今天既然有這個機會了，那自然要狠狠拉一波好感度。
“額好的，老板。”
同·那個誰·事點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內心除了麻木還是麻木。
人比人氣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