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隻聽聲音,這聲音悅耳溫和,誰也想不到,這聲音的主人,竟然如此惡毒,隨便一出手,就要毀掉一人的眼睛。
薛玉容笑夠了,便開口道:“我母親說得沒錯,你生了一張巧嘴,伶牙俐齒的。”
“我本想,讓你這張嘴,永遠都說不出話來的,但……不行啊,我還想讓你用這張嘴,去哄主君高興呢!”薛玉容笑了起來。
“如此,我便要了你這雙眼睛吧!”薛玉容說著說著,心情就愉悅了起來。
“我之前聽聞,秦淮的遊船上,有一種盲妓,說是這女子若是瞎了眼,更招男人疼惜……你呢,也彆怪嫡姐,嫡姐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呢!”薛玉容眯著眼睛,看著眼前那已經緊閉雙眼,用力躲著燈火的玉姣。
她的眼神之中,滿是倨傲的嘲弄。
她早就看玉姣這雙眼睛不順眼了!
玉姣的一雙眼睛,仿若是含著一潭秋水一樣,不說話的時候,隻用這眼神,將男人一望,就可以將男人的魂兒勾去,叫男人心軟!
她今日,就是要毀掉玉姣這雙眼睛!
她要讓玉姣吃下這次的教訓!
在這伯爵府之中,玉姣若是沒了眼睛,還能掀起什麼風浪,可不是事事,都得指望著她?
不過。
薛玉容如此對玉姣,並非隻是泄憤這麼簡單。
她要毀掉玉姣的一雙眼睛,並非隻是為了這雙眼睛,而是,她想要折斷玉姣往上飛的翅膀,她要將玉姣,真正變成自己掌心的傀儡!
從前,是母親掌控著柳氏和薛琅,她用此威脅玉姣。
如今……輪到她,掌控玉姣!讓那柳氏和薛琅,受人掣肘了!
薛玉容的眼神之中,滿是狠色。
春枝瞧見自家小娘痛苦的樣子,已經徹底慌了神,她已經跪在地上磕頭了:“夫人,你若是要眼睛,就將奴婢這一雙眼睛拿去吧!求你,放過小娘。”
春枝很是後悔。
她若是說了暗,是不是就沒這樣的事情了?
薛玉容瞥了春枝一眼,冷嗤了一聲:“你這賤婢,我要你的眼睛做什麼用?”
“倒是個忠心的,隻可惜,跟了個不該跟的人。”薛玉容的眼神格外輕蔑,根本就沒把春枝放在眼中,此時她哪裡還記得,春枝的親姐姐,便是死於她的一句話下?
在薛玉容這種人的眼中。
莫說是春枝這種曾經的,真正的賤奴了。
就算是玉姣,她這個同父的庶妹,她也從未放到過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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