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本來家養的金絲雀鳥,忽然間被扔到野外,還是邊塞的野外……他若是不想被其他飛鳥吞食,便隻能逼迫自己,強大自己。
蕭寧遠道:“以後,每年今日,我都會為你作一幅畫。”
“來,姣姣,和我一起,為這畫提名落款。”
玉姣湊了過去。
蕭寧遠握住了玉姣的手。
玉姣隨著蕭寧遠的筆鋒,在畫上寫道:“建寧三十八九年春,三月八日……吾得姣姣良人,特作此畫,願吾與姣姣可以長相廝守,恩愛不移。”
長相廝守。
恩愛不移。
玉姣看著紙上的字,有些失神。
真的可以嗎?
玉姣也不知道,究竟可以不可以。
因為她從未想過這個。
未來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測。
但當下……隻要蕭寧遠不負她,不管她的真心是不是演出來的,她都會繼續演下去。
若蕭寧遠當真一輩子,都能做到如此護她愛她。
她又何嘗不可能,演一輩子?
她在感情的事情上作假,不敢真正的托付真心,是因為她怕,她怕被辜負,最後真心交付,覆水難收。
可若蕭寧遠當真是捧了真心出來。
叫她真真切切的演上一輩子。
誰又能說,她的真心是假意?
……
一夜無話。
轉日玉姣醒來的時候,春枝端著盥盆進來,含笑道:“夫人,您醒了?”
玉姣聽到這一聲“夫人”,有些恍惚。
是了。
她如今已經不是側夫人了,是夫人了。
雖然說是平妻,在外的時候,要在這夫人麵前加一個玉字。
但……她也的確是夫人了。
而且比起薛玉容那個不得寵的正妻來說,在這侯府之中,她已經是獨樹一幟的存在了。
隻不過,玉姣不敢得意忘形。
那薛玉容如今瞧著是安生,但在玉姣的心中,薛玉容就是一條暫時冬眠的毒蛇,此時潛在暗處,指不定什麼時候,得了機會,就會咬她一口。
除卻薛玉容。
還有那位蕭老夫人。
蕭寧遠不肯休妻。
蕭老夫人就想讓自己的侄女來做這個平妻。
可如今這個平妻的位置,讓她占了。
再加上之前蕭寧軒的事情,蕭老夫人看她很不順眼。
她若是沒有錯處還好,若是真叫人拿住了錯處,蕭老夫人也不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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