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的臉色更難看了,讓沈先生來查?沈先生可是薛琅的恩師,把薛琅當眼珠子似的疼,讓沈先生查……他們還能有什麼好?
玉姣道:“若是私下處置了,為了侯府的臉麵,我可以退一步,可若是告官的話,父親得想好了,永昌侯府出了這種戕害世子之人,怕是不好交代。”
既然請封了世子,那薛琅就不是普通的身份。
而且薛琅還是宮中的伴讀。
永昌侯連忙道:“還是私下處置吧。”
“侯爺!我說過,我沒做過這樣的事情,難道你要任由這個小賤奴冤枉我嗎?”李氏冷笑道。
“你說誰是賤奴?”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眾人抬眸看去,卻是一席玄衣的蕭寧遠,踏著夜色而來。
玉姣有些驚訝,她沒想到蕭寧遠會來。
她忍不住地問道:“主君……您不是……不是在夜巡嗎?”
蕭寧遠大步走到玉姣的跟前,溫聲道:“聽聞琅兒出了事情,你急著回了永昌侯府,我便過來瞧瞧。”
說話間,蕭寧遠就拉住了玉姣的手,溫聲安慰:“姣姣,有本侯在,你不必害怕。”
李氏瞪大了眼睛看向蕭寧遠。
什麼叫做讓玉姣不必害怕?蕭寧遠真應該看看,薛玉姣這個小賤人剛才那囂張跋扈的樣子。
而且,她的女兒也是蕭寧遠的妻子啊!
蕭寧遠怎麼如此厚此薄彼,隻顧著疼這個以色惑人的賤婢。
偏偏薛庚還看不清楚形勢,這會兒嚷嚷著開口了:“姐夫,你來了,可要給我母親做主啊!我母親沒有害過人!”
玉姣心中很是不安。
她沒打算讓蕭寧遠來參與這件事,所以掐好了時間,趁著蕭寧遠夜巡的時候,讓薛琅“毒發”。
可沒想到,蕭寧遠最終還是來了。
她不清楚,蕭寧遠會不會看出來,這件事裡麵的謀算。
蕭寧遠沒有理會薛庚,而是看著玉姣問道:“姣姣,你說,是怎麼回事?”
玉姣紅著眼睛道:“是……是琅兒病的厲害,徐世子請了郎中過來看,發現琅兒是中了毒。”
“我們在大夫人院內的樹下發現了藥渣。”玉姣繼續道。
“你說謊!那藥渣,我根本就沒有害過薛琅!”李氏恨聲道。
她是打算弄死薛琅!但想的可不是下毒這種,容易授人以柄的辦法。
玉姣看著蕭寧遠,小聲道:“主君,妾……妾沒說謊。”
蕭寧遠微微點頭,溫聲道:“姣姣,莫怕,我信你。”
徐昭在一旁看到這一幕,心中暗道,這蕭寧遠也不是半點好處都沒有的……啊呸,他才不會欣賞蕭寧遠這個老男人!
蕭寧遠是比徐昭癡長了幾歲,但如今也算是春秋正盛,怎麼也談不上老。
若是知道徐昭心中是這麼想,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蕭寧遠看向永昌侯,唇角帶笑:“永昌侯府的事情,我是管不著的,但我不希望,姣姣為此事傷神,所以……勞請永昌侯,速速處置了此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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