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蘭走到玉姣的跟前,對著玉姣說道:“玉姣姐姐,你可算是來了。”
玉姣含笑:“郡主的宴席,我又怎麼可能不來?”
“那是,我們兩府本就是世交,如今你我又一見如故,仿若姐妹一般,自然應該多往來。”
說到這,秦宜蘭微微一頓:“而且我娘也很喜歡你呢。”
眼見著秦宜蘭對玉姣這般客氣。
下麵有人犯嘀咕了:“這郡主好歹也算出身高貴,怎麼自甘和一個庶出的平妻,稱姐道妹的?”
旁邊有人回了一句:“這就是你不懂了,薛玉姣她的出身是不怎麼樣,也隻是個平妻……但這平妻和平妻也不一樣啊,她可是忠勇侯府的平妻!”
“你就說,今日來的眾位,誰敢小覷忠勇侯?”
眾人紛紛點頭。
“是這個道理,要說忠勇侯蕭寧遠,自然是位高權重的存在,聽說……如今朝中已經有人給他請封國公了!”
“謔,這才多大的年紀,就要當國公?”
眾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再看玉姣的神色,也多了幾分畏懼。
之前蕭寧遠當忠勇伯的時候,他們還不覺得什麼,隻當陛下不看重蕭寧遠,可如今這情況……明擺著,怕是陛下也壓製不住蕭寧遠了!
酒席過半。
玉姣便揉著額角道:“郡主,我有些不勝酒力,可否先行回府?”
秦宜蘭聽了這話,連忙說道:“姐姐難得來一次,這才坐了不到半個時辰便要走嗎?不如這樣,我差人給你安排一處休息,等席後,你我姐妹二人好好話話家常,而且……我娘也想和玉姣姐姐說說話呢。”
“你是不知道,自從她見了你,是格外的喜歡你,眼中怕是都沒我這個親女兒了。”秦宜蘭打趣地說道。
玉姣故作為難之意,接著才含笑道:“宜蘭妹妹盛情難卻,就依著你的意思。”
秦宜蘭聽到這,唇角微微一揚,吩咐下人:“還不快扶著玉姣姐姐去休息!”
玉姣被人攙走了。
秦宜蘭的唇角微微一笑,又對著旁邊的人說道:“差人去通知忠勇侯,便說他的夫人不勝酒力,請他來府上接夫人回府。”
那蕭寧遠對他們安貞公主府,避之如蛇蠍,不肯來這安貞公主府。
但蕭寧遠對這位玉夫人,卻又格外在意。
那便以玉夫人為餌,引得蕭寧遠親自上門來。
這樣想著,秦宜蘭又往玉姣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唇角微微揚起。
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腦子想法簡單,隻覺得自己被人捧著,哪裡會知道,這暗中還有其他門道?
此時的玉姣,被丫鬟扶著往前走去。
等到了無人之處,玉姣便對著身邊的丫鬟說道:“我的發簪好像掉了,勞煩你幫我去找找。”
丫鬟有些遲疑:“可是郡主吩咐我要照顧好夫人。”
玉姣指著前麵的亭子笑道:“我就在亭子裡麵休息,不亂走,等著你找回簪子,再帶我去休息。”
說到這玉姣補充了一句:“正好,我有些頭疼,想要在這吹吹風,而且我的身邊還有春枝,沒有什麼大礙的。”
丫鬟點了點頭便道:“如此便好。”
玉姣便領著春枝往亭子的方向走去。
等著玉姣在亭子之中的石桌旁坐穩了,春枝便道:“夫人,您真打算這麼做?”
玉姣道:“想要打消陛下對忠勇侯府的懷疑,這一招雖然不體麵……但,很是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