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沒李氏鎮著,她那好父親,竟又抬了兩個妾室。
這兩個妾室,本就是永昌侯的通房,但礙於李氏,永昌侯一直沒敢提抬妾的事情,如今換做柳氏當家了,他知會一聲,柳氏便為這兩個人安置了院落住處。
玉姣目送了兩個妾室離開,擔心地看了一眼柳氏:“娘……”
柳氏知道玉姣要說什麼,這會兒就吩咐道:“禾兒,若是再有客來,便吩咐下去,就說四姑娘回來了,我今日不見客了。”
說完這話,柳氏拉著玉姣坐在了榻上。
玉姣有些心疼地看向柳氏,擔心地問道:“娘,父親是不是又納妾了?”
“你若是覺得心中不快,我便親自去敲打一下他。”玉姣沉聲道。
柳氏聽了這話,噗哧一聲笑了起來,用手指點了點玉姣的額頭,然後道:“你這丫頭,本事越發的大了,竟然敢想著去敲打你父親了。”
“我這個當娘的,可是沾了光了。”柳氏說到這,臉上的笑意更濃。
這倒不是故意捧殺玉姣,而是實際情況就是這樣。
玉姣道:“我就是覺得父親這種人,若是之前沒李氏壓著,這府上不知道要有多少妾室呢。”
柳氏輕描淡寫地說道:“他有多少妾室,其實我並不在意。”
“左右也不是我出錢養著這些人。”柳氏說到這,唇角倒是帶起了一絲笑容。
這也是實話。
她是真的不在意。
從前有討好永昌侯的心思,也是為了孩子們,如今孩子們都大了,用不著她操心了,永昌侯若是來她這,她熱情招待著,若是永昌侯不來。
那可真是太好了,她也樂得清靜。
她從始至終,就從未真正地喜歡過永昌侯,又怎麼會因為這些事情拈酸吃醋?
柳氏將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溫聲說道:“好了,我這不用你操心,說說你吧。”
玉姣道:“我?”
柳氏道:“我聽聞,蕭寧遠為了你,傷了秦世子。”
“母親,你都知道了?”玉姣問。
柳氏道:“這件事鬨得沸沸揚揚的,尤其是那徐昭……他特意來我跟前講了一次,我要是不知道就奇怪了。”
聽到徐昭的名字,玉姣忍不住地想笑。
徐昭這廝!還真是……
柳氏說到這,便正色道:“那蕭寧遠,為了你得罪嶺南王府,倒是個可靠的,隻是……姣姣,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玉姣連忙道:“能是怎麼回事?不就是那秦世子見色起意嗎?”
柳氏搖頭:“不對,你既然在梁炳那吃過虧,就不可能獨自一個人,在亭子處休息,你……難不成是等著那秦世子的?”
玉姣沒想到,柳氏在內宅之中,竟然猜到了這個。
見玉姣的神色訝然,柳氏便道:“你也不用驚訝,你是我生的女兒,我當然了解你。”
說到這,柳氏正色道:“出了這件事,能遠著安貞公主府,也是好的。”
玉姣看著柳氏問道:“娘為什麼要說,能遠著安貞公主府是好的?”
難不成她娘對前朝的形勢,也有所了解?
柳氏並不知道最近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她不喜安貞公主,是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