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隻覺得,自己好似跌入眼前之人的眸子之中。
被這樣深邃、堅定、溫柔的目光直視著。
玉姣不由自主的,有些內疚,甚至自棄!
她知道,自己不該有這樣的情緒!
一年前她入府的時候,她曾經發過誓,永遠都不會對男人動情,也永遠都不要為了一個男人,浪費自己的情緒。
有多少後宅女人,就是為了男人傷神,最後鬱結心中,然後沒了命的?
可她控製不住自己。
真的控製不住自己。
她一想到,事到如今,自己想的竟然是如何保全自己……沒有去體諒蕭寧遠的難處,她便覺得,自己這個人,當真不是個東西!
蕭寧遠對她那麼好。
如今把她捧在手心上。
把他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
可她,竟沒良心一般的……有剛才隻想自保的想法。
蕭寧遠見玉姣愣神,笑著伸手:“姣姣?怎麼愣住了?下來!”
玉姣愣愣的把手遞給蕭寧遠,回過神來:“主……主君,你怎麼在這?”
“恰好下朝,路過此處,瞧見府上的馬車,便猜想是你……於是就過來看看。”蕭寧遠笑著說道。
說話間,蕭寧遠已經把玉姣攙下了馬車。
此處正是頗為繁華的一條街道。
蕭寧遠便溫聲道:“好些日子,沒帶你出來走走了,再過上月餘,天就要冷了,今日既然正好碰見,便一起走走。”
玉姣覺得窩心。
蕭寧遠明明很忙,最近也很煩心。
可蕭寧遠還是抽出了時間,哄她開心。
蕭寧遠見玉姣有些魂不守舍的,就問道:“姣姣?這是怎麼了?不開心?剛才不是回永昌侯府了嗎?難道永昌侯說什麼讓你不痛快的話了?”
“姣姣,若你認他是你的父親,那他便是我的嶽丈,若你不認……”蕭寧遠微微一頓沒說下去。
當初,薛玉容嫁過來的時候,他便從未承認過永昌侯府這些人。
如今他願意和永昌侯府往來,不過是為了玉姣撐麵子。
玉姣搖頭:“不是……我今天沒見到父親。”
蕭寧遠溫聲道:“你若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便同我將,萬事有我呢。”
玉姣點了點頭。
接下來。
蕭寧遠就領著玉姣,走走停停,如一對兒尋常夫妻一樣,在這秋日暖陽的映照下,采買東西。
兩個人路過一處鋪子的時候。
有一個老婦,猛然間衝了出來,來勢很是迅猛。
不等著蕭寧遠動作,身後的藏冬就先一步,拔刀攔住了那老婦。
若隻是尋常老婦,藏冬當然不會如此。
隻是這老婦來勢凶猛,看樣子是直奔蕭寧遠而來。
蕭寧遠戍邊的時候,不知道多少外邦人想要蕭寧遠死,這些人扮做孩童老婦行凶,也是常有的事情。
這個老婦,此時看向蕭寧遠,開口道:“敢問可是忠勇侯蕭寧遠?”
蕭寧遠和玉姣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了老婦:“你……是來見本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