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遠回到宴上,便發現玉姣不見了蹤影,忍不住地皺起眉來。
他對著來斟酒的宮女問道:“可瞧見我府上的玉夫人?”
宮女開口道:“和沈府的沈姑娘,一起出去了。”
蕭寧遠聽到這,緊皺的眉頭稍微鬆了鬆,但很快又皺了起來。
他正要起身去尋玉姣,便瞧見賢妃正端坐在主位上,往這邊看來。
賢妃剛才和蕭寧遠坦白後,整個人有一種春風得意的感覺,看向蕭寧遠的目光之中,也含著些許的春意。
此時賢妃隔空和蕭寧遠舉杯。
雖然說這一幕在眾人的眼中,隻當賢妃是和所有人一起飲酒,但蕭寧遠卻知道,賢妃這是衝著他來的。
蕭寧遠舉杯回應。
接著,才看向了對麵的徐昭。
徐昭被蕭寧遠看了個毛骨悚然,心中忍不住地嘀咕著,蕭寧遠怎麼會忽然間這樣看自己?
難不成,自己惦記玉姣的事情被蕭寧遠知道了?
徐昭有些心虛。
蕭寧遠又對著徐昭舉杯。
兩個人的中間,隔的距離不遠不近。
蕭寧遠說話,徐昭剛好能聽到。
此時蕭寧遠開口了:“徐世子。”
徐昭的心頭一緊:“我……我在。”
這樣說完,徐昭就有些後悔,這蕭寧遠是厲害不假,可他有爹啊!他爹可是鎮國公啊!
他怕什麼?
“聽聞徐世子和沈姑娘定下親事,倒也是佳偶天成。”蕭寧遠微笑著說道。
蕭寧遠的話太沒頭沒腦了,徐昭便含糊道:“是……是啊……”
不等著蕭寧遠再問下去,徐昭就決定腳底抹油:“那個,我去找葭葭……”
徐昭這麼一走。
蕭寧遠的眉宇這才舒展開來,徐昭這廝,腦子還算是靈光,他才說上一句還沒把意思表達清楚,徐昭就主動去尋人,倒也難得。
蕭寧遠哪裡知道。
徐昭那哪裡是的腦袋靈光啊?他剛才那一番舉動分明就是著急去躲瘟神!
而蕭寧遠就是那個瘟神。
不管怎麼說,徐昭去尋沈葭,而玉姣和沈葭在一起,總算能讓蕭寧遠放心下來。
玉姣此時和沈葭兩個人已經離開了大殿,正往回走。
玉姣有些魂不守舍的,若不是沈葭拉的及時,他差點就和迎麵走上來的沈寒時撞到一處了。
“兄……兄長。”沈葭看到沈寒時的一瞬間,連忙喊了一聲。
玉姣微微回過神來,但還是有些恍惚地看向了沈寒時:“沈……沈先生。”
沈寒時一眼便看出來,玉姣神色有異,便沉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沈寒時這麼一問,沈葭張口就想說。
可此時玉姣抓著沈葭的手,微微用了用力氣。
沈葭遲疑了一下,開口的時候就說道:“沒……沒什麼。”
“這叫沒什麼?”沈寒時的語氣有些快。
玉姣的眼睛明顯有些紅腫,看這樣子倒像是哭過一樣。
沈葭含糊道:“真……真沒什麼,就是……就是姑娘家,肚子疼。”
沈葭沒把話說明白,但沈寒時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他板著臉沉聲道:“還是速速回到宴席上,這深宮之中,規矩森嚴,容不得你們二人閒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