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府上,還有一個人,也是一樣的心痛!
忠勇侯隻覺得,自己的心肝兒都要被人挖出去了。
雖然說玉姣被蕭寧遠趕出府,但這件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之前玉姣還被趕到西山田莊一次呢。
他對自己這個女兒,甚至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他總覺得,這件事打不到玉姣。
說不準什麼時候,玉姣就又會回到忠勇侯府。
可沒想到,這麼快就傳來了噩耗,讓忠勇侯心中的那點指望,徹底破滅。
玉姣沒了,永昌侯府,和忠勇侯府還怎麼維係關係?指著那個在忠勇侯府之中名存實亡的薛玉容嗎?薛玉容要是有用,這麼多年來,忠勇侯府,也不可能那麼不把他們永昌侯府放在眼中!
……
消息如白鴿,長著翅膀一樣的,亦然飛到了鎮國公府。
徐昭萬萬沒想到,竟然會迎來這麼個噩耗!
他本還想著,蕭寧遠不喜歡玉姣,他喜歡玉姣,他正打算和蕭寧遠說明白,讓他寫了放妾書,他去將玉姣迎到自己的府上!
至於他和沈葭的那假親事。
他相信,沈葭能理解她。
畢竟沈葭本來就是為了保護玉姣,才出此下策的。
“不,不可能的……”徐昭此時正踉蹌著往後退去。
“姣姣那是天仙下凡,天仙怎麼可能死?”徐昭反問。
來送信的下人,有些不知所措:“世子……”
“這個消息一定是假的對不對?”徐昭抓住了那下人的肩膀,用力搖晃。
“不是假的,是真的,世子不是吩咐小的,在忠勇侯府的門口擺攤嗎?我親口聽到,那織雪山莊來了人,和府上的人稟告了這件事。”下人神色緊張地解釋著。
徐昭為了能儘快知道玉姣的事情,派了這麼個下人,在那擺攤賣一些小玩意兒。
世家大族的門口,自然是不允許直接支起攤位的。
可若是那些將貨物抗在肩頭的小商販,他們也管不著……或者是不想管,尤其是忠勇侯府。
蕭寧遠看著為人嚴苛,但實則,對這些生活困苦,且會自食其力的人,包容很強。
所以徐昭這,算是第一時間知道了消息。
徐昭一把將下人推開:“不可能!不可能!給我備車,我要去忠勇……不,永昌侯府,我要見薛琅!”
他不能去忠勇侯府給玉姣添亂,但他得去問問薛琅!
徐昭的馬車,聽到永昌侯府門口的時候,便快步下車了,下車的時候還踉蹌了一下,差點沒摔了。
等著他衝到府上的時候,就看到了失魂落魄,眼神紅腫的薛琅。
“薛琅!”徐昭揚聲喊道。
薛琅雙眼無神地看向徐昭。
徐昭道:“薛琅,那件事是假的,對不對?對不對?”
薛琅看向徐昭,眼神之中有一瞬間的遲疑……他知道,徐昭很是喜歡阿姐,甚至暗中覬覦阿姐。
如今阿姐出事了,徐昭定然很難過。
作為兄弟,他想把實話告訴徐昭,但關鍵時候,他保持了冷靜。
若是把這件事告訴徐昭,豈不是激起徐昭心中,想得到阿姐的念頭?
以徐昭這混不吝的性格,指不定要暗中去尋阿姐!
這樣一來,豈不是給阿姐平添煩惱?
阿姐既然選擇這條路,那定然不想和汴京城內的人,再有半點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