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容不敢相信地看著蕭寧遠:“主……主君,你……你說什麼?”
蕭寧遠一字一頓,冷聲道:“那好,我便說得再清楚點,我要休妻。”
蕭寧遠的話,對於薛玉容來說,如同千鈞之重,壓頂而來,讓薛玉容在瞬間,便失去了力氣,癱坐在了地上。
“主君,您……您為何要如此絕情?您不是說過,隻要我安分守己,就會讓我一直坐穩這個大夫人的位置嗎?你怎麼能……能出爾反爾?”薛玉容仰起頭來,臉色蒼白地看著蕭寧遠,語氣微微顫抖地問道。
薛玉容本以為,自己可以一直當穩這個大夫人啊!
就算是昔日,薛玉姣在府上的時候都沒能威脅到她這個大夫人的位置,如今……薛玉姣死了,更沒有人可以威脅到她的地位了啊!
薛玉容怕是已經忘記了。
她之所以能在忠勇侯府過高枕無憂的好日子。
全是仰仗了玉姣!
玉姣的手段雖然厲害,但人還是很寬厚的,尤其是後來薛玉容一直很安分守己,沒有再做什麼,坑害玉姣的事情。玉姣出於諸多考慮,便容了薛玉容下來。
至於蕭寧遠,也擔心自己休妻後,會有人另外塞人到府上,委屈了玉姣。
便這樣,默許薛玉容在府上當個有名無實的夫人,全了薛玉容的體麵!
蕭寧遠冷冽的眼神,落在薛玉容的身上,此時的薛玉容倒是多了幾分真正的嫵媚和憐弱了,但蕭寧遠心如磐石,不為所動。
聲音冷若碎冰:“薛玉容,你說了,是在你安分守己的情況下。”
說著他譏誚地看著癱坐在地上的薛玉容,冷聲道:“你如今到這攬月院來,是想做什麼?是想趁著玉姣死了,便占有玉姣的一切嗎?還是覺得,你可以成為玉姣的代替品?”
“妾……妾隻是擔心主君思念玉姣妹妹,所以才……才出此下策,仿著玉姣妹妹的樣子,希望主君能開懷一些,主君若是不喜歡,那妾以後不這樣做了。”
“模仿玉姣?你也不照照鏡子,你這般姿容,也配!”蕭寧遠的眼神譏誚。
薛玉容愣愣地看著蕭寧遠。
她和蕭寧遠成婚後,蕭寧遠縱然不喜她,就算是懲罰她的時候都是有什麼說什麼,很少用這種刻薄的方式和她說話。
今日,蕭寧遠竟然說,她的姿容不如玉姣!
薛玉姣這個賤人,就算是死了!也要來惡心自己嗎?
但此時薛玉容沒心情繼續想玉姣的事情,她隻能跪了下來,看著蕭寧遠求到:“主君,妾錯了,妾真的錯了,求主君給妾一次機會,妾往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說著薛玉容就跪爬到了蕭寧遠的跟前,伸手去抓蕭寧遠鴉羽色長袍,順著長袍又抓住了蕭寧遠的衣袖。
蕭寧遠大步往前走去,用力一扯。
衣袖從薛玉容的手中脫落。
接著,蕭寧遠冰冷無情的聲音在薛玉容的耳畔響起:“沒有以後了。”
蕭寧遠出門之前,吩咐了一句:“滾出攬月院,連夜清點你永昌侯府,送來的嫁妝,明日一早,便帶上你的東西,滾出忠勇侯府!”
薛玉容哭嚷著:“不,我不走!”
“主君,我不走!誰也彆想把我趕走!”薛玉容的聲音撕心裂肺的,整個人已經徹底崩潰了。
蕭寧遠頓住腳步,往回走了兩步。
薛玉容瞧見這一幕,眼神之中又冒出希冀來,聲音之中帶著幾分歡喜:“主……主君,你剛才那些話,是氣話對不對?隻是想嚇唬一下妾?如今妾知錯了,主君願意再給妾一個機會是不是?”
蕭寧遠走到薛玉容的跟前,看著那一臉討好諂媚的薛玉容,彎下腰來。
薛玉容揚起脖子,讓蕭寧遠能將自己的脆弱看得更真切一些。
蕭寧遠的臉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