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南笙不同,她們家的確不如裴家這樣高門顯貴,但她至少有勇有謀。
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機靈勁兒。
卻還是被深宅中的盛夏言欺負成這樣。
她原本可以在外麵逍遙快活,自在瀟灑,可還是不顧一切嫁給了他。
他自責,也是對南笙真的歡喜。
以至於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給她爭取一個正妻的名分。
“夏哥,你真的不用為了我頂撞老夫人,我不介意的,隻要能跟你在一起,我怎的都是開心的。”
“不打緊。”
“盛夏言久居內宅,而我生性自由,慣是鬥不過她的,那還不如躲遠點。”
她故作委屈,又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便惹得裴夏滿是心疼。
“嫁給我真的委屈你了,笙笙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
“我一定要讓那盛夏言好看,她大可守著他的活死人浪費一生,卻偏偏還要出來與我作對。”
“我定是看不慣她這幅作派,這畢竟是我裴家,可容不得她一個外姓指手畫腳。”
南笙高了高唇,“夏哥,我信你,遇見你,是我這輩子的福氣。”
……
自從裴言沒在服用那湯藥後,整個人氣色都好了不少,甚至連脈搏都正常了許多。
想必不要半年就能醒過來。
正當盛夏言握著他的手擦拭時,裴言又動了。
盛夏言正一抬頭便對上了裴言內雙滿是霧霾的眼睛。
墨眉之下是一雙好看到極致的眼睛,眼角下有個淚痣,裴言的淚痣與旁人的不同,他主管在靠近正中間瞳孔下的位置。
格外明顯,又格外生動。
對於裴言的整張臉,隻有這顆淚痣長得有幾分可愛。
他本就是個將軍,硬挺的五官無不禿顯得威嚴。
在盛夏言眼裡,就更是嚴肅。
“娘親,爹爹睜開眼睛了!”
“爹爹,爹爹,你可還記不記得徽兒。”
“爹爹,書兒好想你,你不在,有人欺負我和哥哥,要不說年輕的話,那姨娘非得將我們打死。”
兩個小孩趴在床前,睜著大大的眼睛對著裴言眨吧眨吧。
盛夏言用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脈搏之上。
上一世裴言可從來都沒有提前醒過來的征兆。
哪怕就連睜眼都沒有。
可現在她嫁進來沒幾天,隻不過是停藥了幾日,裴言就醒了。
雖然還不能動,但大腦卻是清醒的。
這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
盛夏言樂嗬嗬地笑了,“徽哥,書姐我們今天加餐!”
“娘親是不是妙手回春?”她一個人興高采烈地高興了許久。
“對,娘親妙手回春,是娘親治了好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