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有道火氣發不出去,覺得被自己的兩個兒子打了臉,轉頭瞧見薛昭飛那失魂落魄的樣子,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薛有道直接踹了薛昭飛一腳,薛昭飛下意識想要還手,被薛有道訓斥。
“孽障,你也想跟我這個父親作對!”
薛昭飛連忙放下手,“父親,我不敢,隻是......我想要跟大哥他們,一起去找阿姐。父親,就當是我求您了,彆開祠堂了。
阿姐是認真的,真的不是跟你賭氣,若是你真的開祠堂,拿出族譜,將她的名字劃掉,那一切都沒有轉圜餘地了!”
薛有道臉色難看,又踹了薛昭飛一腳,“沒用的東西!連個小小女子的計謀,都看不透,日後如何能建功立業!還不被後宅的女子,騙的團團轉!”
溫氏連忙說道,“老爺,六郎知道錯了,你就莫要說他了,他也是為了這個家好,想要家和萬事興罷了......”
溫氏抹淚,薛有道喝了些酒,看著溫氏的時候,也有些不耐煩道。
“慈母多敗兒,還不是你,家裡這幾個,每一個省心的,我在朝中那般累,你就不能當個賢內助,就像......”
薛有道後麵的話,卻沒有再說,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直接改了口,壓下了那個腦中一閃而過的身影。
溫氏下意識問到,“就像什麼?”
薛有道連忙說,“就像女德上麵寫的典範,你應該熟讀一番,當妻如何,當母如何。”
溫氏覺得臉上臊得慌,有些怒容,“老爺!”
薛有道愛臉麵,她就不愛臉麵了嗎!再如何,他也不應該當著薛家這些親戚麵前,貶低自己。
若是以前,薛有道從來都是個體貼的夫君,不會這樣的。
薛有道卻說道,“如嫻,那你要我如何說?今日,你也好,三個兒子也罷,都為了薛凝,來跟我作對!我邀請來了叔公叔伯,你們就讓我下的來台嗎!”
溫氏咬了咬唇,終於還是低頭,“老爺,是妾身的錯,但......阿嚴說的有道理,這祠堂,能不能不開了,我們不與薛凝那孩子置氣......”
薛有道拂手甩袖,“那怎麼行!這不是第一回了,再一再二不再三,今日,我定然讓薛凝,長個教訓就是!”
三叔公等人也勸薛有道,但薛有道都不置可否。
薛有道將手裡的酒一飲而儘,“諸位,便與我一起,去祠堂走上一遭,我倒要看看,我那逆女,這回聽不聽話!”
......
祠堂裡。
薛凝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以為是人來齊了,回頭一看,卻發現是薛嚴跟薛玉郎。
薛凝原本就淡漠的眸子,更加淡了下來。
她沒有開口,直接無視了兩人。
薛嚴跟薛玉郎對視了一眼,走上前。
薛嚴的聲音,下意識放的柔和,“薛凝,這雪天太冷了,我與你二哥特意過來,送你回院子可好?
隻要你彆再與父親置氣,你想讓我們做什麼,兩個兄長都答應你可好?”
薛嚴嗓音有點發啞,”凝凝,就當是......大哥跟二哥,求你......求你可好?再給薛家一個機會,給我們一個對你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