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跟薛凝低聲說道,“少爺說了,這玉佩您拿著,若是有什麼著急的事情,可以送到城東的藥鋪,隻需要將這玉佩給掌櫃的,他就會配合你。
無論是你需要什麼藥,還是需要打手,亦或者是有些想要查清楚的事情,這江湖中的暗裝,自然有人會幫您。這段時間,少爺他們,不會再回京,讓您好好保重,照顧好自己。”
薛凝的手指緊緊握住這玉佩,想到了韓時夜,還有姨母他們,即使她在逐漸失去七情六欲,可心中還是一種難言的情感。
她知道,他們才是她至親的人,隻有他們,才會惦記著,在離開之後,她過的好不好,而不像薛家的人,所有的苦難,都是他們給的。
“好。”
既然已經有了這玉佩,薛凝還真的有些事,需要人幫忙,那就是她迫切的想要將趙番還有薛明珠,送到公堂之上。
但那日落湖之時,也沒有證人,讓薛凝陷入了困境。
“凝姑娘,那這趙番,我用不用直接讓人丟出去?”
薛凝卻搖頭,眸光冷靜了下來,“不必,我許久不出門,這一出門,就遇見了他,可見是有人給他傳了信兒,他有備而來,就算給他丟出了酒樓,但他的目的沒達到,也會繼續糾纏。”
掌櫃的有些擔憂,“那凝姑娘,我這就讓人跟著你吧,省的再鬨出什麼亂子出來。”
薛凝想了想,最近她想要找工匠,將小佛堂跟薛家的那條路堵上,也不知道薛家的人,會不會過來阻攔,再加上她如今自立門戶,也確實需要幾個護院。
“好,那就有勞陳叔了。”
陳掌櫃連忙搖頭,恭敬的說到,“您是主子,我做的這些,都是按照大少爺吩咐的,您不必與我客氣。”
掌櫃的看了一眼身後的老頭,開口說道,“”張老,這就勞煩你走一趟,護著凝姑娘了。
陳掌櫃沒有說的是,張老雖然看著年歲,是這些人裡最大的,但武功卻是最高的,而且對藥理也懂一二。
“凝姑娘,張老以前在江湖上,也是個赫赫有名的人物,所以,他跟著你,是最讓人放心的。”
張老微微搖頭說道,“哎,不用這般說,我隻是個普通的老人罷了,以後還請凝姑娘多關照,隻要有好酒,我也不需要其他的報酬,定然會幫你看家護院。”
薛凝知道此人不簡單,鄭重說道,“謝過張老。”
薛凝沒再說其他,因為身後傳來的打鬥聲,趙番已經帶著人,直接闖了過來,身後是一片狼藉。
就連看熱鬨的那些人,也都紛紛散開了不少。
趙番的那些打手,倒在地上,但趙番隻是受了點輕傷,讓他本就陰鷙的眼神,此刻變得更加駭人了一些。
趙番走出酒樓,沒有靠近薛凝,但眸光卻盯著她,像是角落裡陰冷的毒蛇。
“薛凝表妹,這裡看來不是談事的地方,也不是我跟你表明心意的地方,但我趙家已經準備好了聘禮,我這就帶著人,敲鑼打鼓,去給你下聘了。
你放心,我雖然不如陸家那樣高門大戶,但我趙家對你也是誠意拳拳,自然不會虧待你,我隻盼著你早日嫁給我。”
趙番冷笑了一聲,故意說話的聲音很大,讓所有人都聽見。
顯然,薛明珠今日給他傳話之後,他的目的,就是要徹底讓薛凝的名聲毀了,隻能嫁給他趙番。
“姑娘,我們現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