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珠驚恐的看了一眼趙番,“我表哥你彆衝動我知道你不容易,可是如今我薛家,也是不易,最近發生的是非太多,還請表哥莫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再生是非了”
其他人並沒有察覺薛明珠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勁的,注意力全在趙番身上。
但趙番卻將薛明珠眼裡的害怕,瞧的一清二楚。
趙番直接上前一步,拉住薛明珠的手腕,“明珠表妹可要想清楚了,到底是我生是非,還是是非本身找上我!”
薛明珠眼裡的慌亂還有嫌棄,像是看趙番在看什麼臟東西似的。
薛玉郎見不得趙番這樣說薛明珠,直接擋在了薛明珠麵前,一把甩開趙番。
“趙番!你放開我妹妹!你算什麼東西!也乾敢對明珠動手動腳的!”
趙番忍著身上剛剛被薛昭飛打的傷,眸光陰冷的盯著薛明珠,無視了薛玉郎的羞辱,隻一字一句,如同惡鬼一般。
“明珠表妹,旁人都說我不配娶薛凝,但你覺得呢?薛凝應不應該嫁給我?你現在就說出來!”
薛明珠知道,趙番在威脅自己,可是這個節骨眼,她是萬萬不能幫著趙番說話的。
薛玉郎直接氣笑了,“薛凝的婚事,怎麼也輪不到明珠來做主,你一個廢人,旁的本事沒有,為難女子,倒是理直氣壯,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薛昭飛也警告的看了趙番一眼,“若是剛剛打的你不長記性,那我也不介意,再打你一頓!”
趙番直接破罐子破摔,讓薛明珠有了不好的預感。
薛明珠搖頭,唇瓣囁嚅,無聲的說著,“不要說”
可趙番笑得有點猙獰,像是找到了什麼發泄口一般,看著薛明珠說道。
“你們說我能去薛凝,說的沒錯!簡直是太沒錯了!我也確實沒有救薛凝,都是京中流言蜚語,傳成了這個樣子,實在是可惜了”
薛有道還有溫氏,包括薛家的三兄弟聽了趙番這樣說,心中都鬆了口氣,肉眼可見。
薛有道沉聲說,“趙番,你既然已經識趣,那便帶著你的人離開薛宅,一會兒離開之後,在外麵也要講這番話,好好說上一說。
如此,我薛家倒也不會再找你什麼麻煩。”
薛玉郎也點頭說道,“剛剛我將你診出來的毛病,你隻要老實一些,莫要出去胡亂攀咬薛家,這件事我們也不會故意說出去。”
薛昭飛冷笑道,“下一次,你再出現在薛家,仔細你這條命,我可沒有二哥那樣好說話,在這京都城裡,我若是聽見你胡亂攀咬我阿姐,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就在他們所有人,都以為趙番要走的時候可趙番接下說的話,直接讓在場的所有人震驚!
“我剛剛說的話,倒是沒有說謊,我也可以在京都城的所有人麵前,說清楚,我沒有救過薛凝。但有一點,我倒是沒有說謊的,那就是那日瓊華宴上,我確實救了一個女子。
這女子不是薛凝,那你們說,我真正救了的人,到底是誰呢”
趙番說完之後,薛家的所有人震驚的看著他,尤其是溫氏,聲音幾乎輕顫。
“你你什麼意思?你是說,那天你實際上救的人是明珠?”
溫氏話落,沒等多說兩句,就見薛有道的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帶著怒容開口說道。
“我看你是病糊塗了!這等紈絝傷口閉口全是謊言,怎能儘信!他救的不是薛凝,也不可能是明珠,我薛家怎麼可能跟他攀上什麼關係!
況且,陸世子都說了,是他救了明珠,你是忘了嗎!我看你真的是病的不輕,這可是明珠的名聲,豈能兒戲!”
薛有道說完之後,薛嚴也反應了過來,看著趙番冷聲說道。
“趙番,你當我薛家是什麼人家,任由你隨意汙蔑!我這兩個妹妹,哪一個都不是你能惦記的!你再這樣口說無憑,我可就讓人壓著你去京兆尹了!”
薛玉郎見薛明珠臉色煞白,險些暈過去,也著急的護在薛明珠麵前說道。
“趙番,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了,眼瞧著我們不讓薛凝嫁給你,你反而瘋了,還妄想明珠了!明珠是要嫁到侯府當世子妃的,豈是你能肖想的!”
而站在他們旁邊的薛昭飛,卻並沒有多餘的動作,而是眉心蹙了蹙,有些懷疑的看著趙番,薄唇緊抿,臉色黑沉。
趙番卻說道,“我有沒有說謊,你們怎麼不問問表妹!那日她與薛凝兩個人一起落了湖,是我先將明珠表妹救了起來,路上還遇見了陸世子,這才將人交給了世子。
後麵,我為了救薛凝表妹,折返回去,但卻並沒有瞧見她蹤影,明珠表妹,我說的是也不是?若是你們不信,那便當著陸世子的麵,好生問一問,看看陸世子會如何說?”
薛明珠煞白的臉色,低垂的眸子裡,滿是怒意慌亂,如今趙番將這件事說了出來,無疑是想要毀了她,薛明珠心裡也開始埋怨,終究是薛家的人給他逼急了。
薛嚴跟薛玉郎等人,自然是不信趙番說的半點,薛玉郎更是冷笑一聲直言道。
“陸世子早已經明說了,整個京都城的人如都知道,就是他救了明珠,所以,與你有何關係!你還真是敢惡意詆毀!
自己廢了,還想要拉扯我兩個妹妹一起同歸於儘,不就是找陸世子嗎?剛好我與世子有幾分交情,那便由我親自將世子找來,當麵對峙!
拆穿你這等小人的嘴臉,到時候我看世子會不會放了你,你趙番還能不能活命!”
薛有道緊緊盯著趙番,威脅道,“如今你下跪求饒,說與我兩個女兒都沒有關係,我還可以看在明珠的麵子上,放你一命,讓你離開薛家。
趙番,你可要想好了再說!”
就連溫氏,剛剛緊緊抓著的手指,這會兒都鬆了鬆,雖然薛有道剛剛斥責她,讓她心中難受,但眼下並不是她跟薛有道爭吵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