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事,在家隻能吃雞蛋飯。”
我從小屋出來,見夫人把洗衣機關了,看我一眼,慌慌張張喊:“快點!”我走出去,將鐵皮門關死,來到小區外,見一輛黑色小轎車停著,不知值多少錢?
一位男人從風窗裡伸出手,搖晃幾下,開門上車;倒出進入跑道,一會停在車位上,吵吵一陣下車
他的頭梳得很順,穿一套黑西服,用白領帶搭配,比昨晚好看一些,套一雙白襪,配上假牛皮鞋,勉強看得過去
不知他是什麼人?也不知乾什麼工作?從出車熱度來看,夫人昨夜跟他在一起
由他引路,來到飯店;夫人點了三個人的菜,一副作主的樣子
我嘴不說,心裡明白;夫人肯定和他有過甜蜜,精神狀況全變了,漂亮的身材顯露出來
夫人左想右想,從左手腕上取下綠翡翠珠鏈說:“我戴著太大,不協調;你的個頭高,比較合適;有機會還是還人家算了吧!”
“媽,你終於想通了?不過,我戴著也好;還不還以後再說。”
吃過飯後,進小車,入跑道,上高速公路,轉眼間,爬個山坡,在平點的地方下車
這是個停車場,有很多不同的小車放在這裡,出來一個人大聲喊:“收費20元。”
他在女人麵前要玩麵子,多少錢也不吱聲,隻有我很迷糊,不知來這裡乾什麼?
夫人跟我一樣,邊走邊問;他在一邊看。
我的個頭最高,夫人矮我半個頭,他才有我的肩高——至於來這裡做什麼?隻能跟著走
夫人停在一個窗口邊,跟人家說了很長時間的話,我一句也沒聽見
他把目光落到我的臉上問:“想吃什麼?我給你買?”
我不想跟他說話,擺擺手——牛振青還沒死,刀疤臉就要霸占人家的老婆了,我心裡很不服
不過,話又說回來;沒有他,我和夫人在家能維持幾天呢?
他露出柔和的目光,問:“上大學了吧?”
我的個頭很高,他才這麼認為——既然沒惡意,就順便說一聲:“上初二;大學什麼樣?都不知道。”
夫人又到左麵窗口,排隊的人很多,又要等
趁這個機會,刀疤臉跟我聊了很多,自然而然把距離拉近了;最困惑的是,他臉上的刀疤,非常嚇人!像土匪被人砍傷似的
他也不隱瞞:“這是什麼年代了?哪來的土匪?臉上的傷疤,不是刀疤。”
真令人奇怪,明明看見就是刀疤,還有變嗎?
刀疤臉給我講一個故事;他喜歡登山運動,經常背著大包,裡麵裝有登山工具和乾糧,在懸崖陡峭上不小心摔下去,被石片擦傷;謝天謝地,恰好掉進深水裡,才撿回一條命,從此不再登山了。
我還想再了解一些;感覺他比牛振青強
這時傳來夫人的喊聲:“咱們走!”
真是太麻痹了!手機也沒帶,問刀疤臉,他掏出來看一眼說:“下午16點45分。”
看看天空太陽,不會下雨,但也不熱。
我們跟夫人問來問去,來到一個小屋,裡麵光線不好,卻有客人等待,雖然不多,從排號看,前麵還有兩人。
先觀察這個屋,約八十多個平米,牆正麵有香案——蠟燭在神台上燃燒;另一邊,放著一米高的青銅爐;密密麻麻的殘香還冒著煙,插在爐米上(就是香爐裡裝的全是大米)。
案前下,放著兩個圓形蒲團,一位女客人跪在上麵,給麵前這尊高大盤坐的塑像磕頭,在神案上抽三根香,在蠟燭上點冒煙,插進擁擠的殘香堆裡。
到現在為止,大腦依舊一團迷霧,不知帶我來這裡乾什麼?問夫人,揮手製止:“彆說話,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