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桌前後。
莉莉絲和莊雅相對而坐。
“你是他的寵物，他是我的寵物，所以你也是我的寵物，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莉莉絲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小姑娘，對方腰肢纖細，身段貧瘠，過肩長發烏黑垂落，金黃色豎眸看上去有著蛇類獨特的冷漠感，但仔細分辨其實單純居多，臉蛋精致秀美，即便沒什麼表情變化，櫻色的小嘴唇也讓人心情舒暢。
“大蛇不是寵物。”莊雅說。
莉莉絲無言以對，覺悟還挺高。
“你居然不否認自己是寵物。”
“我本來就是。”莊雅回答。
莉莉絲翻了個白眼，簡直忠不可言。
不遠處，埋頭處理各種彙報的江禾抬起頭，明天主力抵達，他此刻手上總共有著將近兩萬人的精銳部隊，需要定奪的雜事其實不少。
“莉莉絲，幫我看看她的情況。”
“知道啦，我不正在看嘛。”
莉莉絲擺了擺手，身為瀕臨隕落的神靈，她失去了權柄和力量，但知識，經驗和眼界還在，這是一筆難以想象的財富。
少頃，體檢結果出爐。
“她是龍屬，直係血脈應該是白銀層次的蛟龍，因此妖族天賦相當不錯，年齡315歲，跟隨你之前就已經是青銅時代巔峰了，擅長方向是力量，而且比較抗揍，不過戰鬥經驗基本為零，現如今體長百米，接下來有兩條路可以走。”
莉莉絲斟酌道：“一是量變，一是質變，簡單來說就是繼續增長體型，或者圖謀化蛟，鑒於一個紀元前諸龍星覆滅，無垠虛空當中所有龍屬進階都要遭遇天地人三劫，所以我的推薦是前者，最起碼沒有性命之憂。”
江禾暗忖，按照對方的說法，莊雅應該是古武世界那頭白銀血蛟的子嗣，另一方麵他之前對於生靈進階白銀需要承受三劫的推測出現了誤差，這是專屬於龍族的劫難。
迄今為止，莊雅經曆了兩次進化，第一次是走投池的蛟血洗禮，第二次則是之前對荒獸肉的大快朵頤，鑒於雙方相遇時她就已經是青銅巔峰的上品妖物，晉階之事需要儘早規劃。
“繼續。”江禾抬手示意。
莉莉絲有點無奈對方目無神靈的性子，接著道：“量變就很簡單了，繼續吃繼續睡，等到體長三百米的時候找那種古代世界走一趟江河入海即可，龍屬成長這點必不可少，但她隻要在最後關頭放棄質變，由關係緊密的生靈也就是你來承擔，問題迎刃而解，你現在有著神眷者位格，三劫難度會相當輕微。”
江禾打斷道：“然後你取消眷顧，我直接身陷險境。”
莉莉絲攤手，一副隨便對方怎麼想的表情，接著又說道：“龍屬走江，會引起洪水泛濫，大江大河周圍常常是生靈聚集地，因此阻力來自方方麵麵，而且荒無人煙的那種，缺少生靈賦予的江河象征，大概率是不行的。”
江禾沉吟，他需要關注莊雅的成長路線，至於烏合完全不用操心。
那家夥每到一個世界都會自己攫取好處，在蠶生世界裡鼓搗成烏鴉騎士，在古武世界當中從大名宗搞到了頂級輕功，現在估摸著又化身為速度係異能者，在跑路方麵一騎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