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讀大學開始,母女倆約定,每個月的最後一個周末,通一次電話。
電話內容,張曉玲不是在訴苦生活艱辛,戴爸當甩手掌櫃;就是抱怨戴家叔伯姑嫂,來店裡拿東西不給錢。
女兒就像一個情緒垃圾桶,張曉玲把近期的憤懣委屈,一股腦傾倒進去。
她爽了,戴靜婷半天回不過神來。
這一次又是這樣。
這次說的不是家裡的糟心事,而是將重心放在了她的身上。
父母管她不多。管也沒管出名堂。填高考誌願時橫插一杠子,說大伯在湖大有熟人,可以衝一衝熱門專業會計學。熱門沒衝上,被調劑到行政管理。
埋怨也沒用,他們也是好心辦壞事。
戴靜婷曉得,以後的生活,一切得靠自己,誰都幫不了她。
比如要保住這份工作,就必須把標書做好,中標臨江俊園項目。一旦失敗,肖總就會把所有的責任,一股腦地扣在她的頭上。
周末,戴靜婷泡在辦公室裡一整天。
除了工程量清單報價,需要和蔡工對接,其它資料準備齊全。
她伸了一個懶腰,電話機叮鈴鈴。
不想接,但是對方不依不饒。
拿起聽筒,裡麵傳來盧宛寧的大叫:“戴靜婷!”
盧宛寧一般叫她靜靜,婷婷,或者靜婷,連名帶姓大叫,說明她此刻很不高興。
“我哥在綠茵閣等你半個小時了!”
戴靜婷這才想起,前天晚上,盧宛寧用兩頓大餐,交換了這場相親局。
她嬉皮笑臉:“彆急彆急,馬上到!”收拾東西,拎起包,往外跑。
相親一次,吃一個西餐,外加一頓燒烤。
劃算。
綠茵閣,就在對麵的中南商業大樓樓上。十分鐘後,戴靜婷趕到。
餐廳裡燈光幽暗,環境雅致,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鋼琴曲,若有若無地飄蕩。
沙發卡座裡的客人,一邊用餐,一邊小聲講話。
“小姐,有預約嗎?”女服務員微微彎腰,輕聲問道。
“盧先生來了嗎?”
“哦,您跟我來。”
服務員把她帶到一個靠窗的位置。
對麵的男士站起身:“戴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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