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當知,為國羽翼,如林之盛,當禦外侮於邊疆,安內政於黎庶。”
“須以社稷為重,百姓為念,當恪儘職守,勤勉不怠,以仁德化民,以威武禦敵,使百姓安居樂業。”
“朕久聞,虎賁將軍王越劍聖之名。”
“今,遷羽林中郎將,領緹騎八百,護爾左右。”
“揚州顧元歎,年少英傑,郡舉孝廉,擢蘭台令史,隨駕監察刑獄。”
“爾當持詔為命,誓死扞衛大漢山河,巡查吏治,不負朕之厚望。”
“若遇奸佞之亂,爾當挺身而出,奮勇殺敵,以保天下安寧。”
“今準爾開幕府,募親卒,以顯其尊,當以此為榮,不負朕之封賜,願爾恪守臣道,共襄盛世。”
隨著一聲長喝,府門內外落針可聞。
張讓卷起天子詔,雙手捧著遞過去,笑道:“世子,甚得陛下歡心。”
“張常侍。”
“受父輩餘蔭。”
“我算是陛下的堂弟吧。”
劉牧笑著接過天子詔,眼底閃過一縷寒芒。
十常侍,是天子劉宏豢養的狗,叫一聲便撲上去撕咬公卿。
為了抬高這些閹人的地位,不惜自毀天子之身,說‘張常侍是我公,趙常侍是我母’。
可人之所以稱之為人,便是擁有萬獸不可及的心思。
不管是張讓,還是趙忠,亦或者未來手握軍權,橫壓朝野的蹇碩,都是心懷鬼胎之輩。
“嗬,嗬嗬。”
張讓乾笑一聲,有些下不來台。
滿朝公卿,列列士大夫,誰不尊稱他一聲讓侯。
可偏偏劉牧一人獨秀,一口一個張常侍,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是閹宦。
“張常侍。”
劉牧將天子詔遞給顧雍,沉聲道:“我既已受詔,等與羽林軍交接完成之後,自會前往嘉德殿向陛下請示,先巡何處。”
“如此!”
“奴婢,便退了。”
張讓笑盈盈的作了一禮,朝著府外走去。
府中的仆從,女婢,從小黃門手中接過禦賜之物。
直到現在,顧雍還處於一個昏昏沉沉的狀態,不敢相信天子詔所言。
他一個未赴任的孝廉,剛抱上世子的大腿,就成了少府的屬官,祿秩六百石的蘭台令使?
果然。
想要當官,當大官。
還是要抱對大腿,才能迎風而起啊。
“張常侍慢行!”
劉牧微微一禮,不卑不亢的目送傳詔隊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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