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這一切,隨著一封戰報戛然而止。
揚州大捷,廬江渠帥戴風梟首而亡,劉寵為孫堅請功,拜為彆部司馬;許定從一介草莽,一躍成為陳縣縣尉。
與此同時,劉寵奉上印信,辭去車騎將軍之職。
這份戰報,令朝野上下的士卿臉色漲紅,被無形的巴掌打的啪啪響。
從黃巾之亂開始。
劉寵,劉牧父子二人征戰多地,朝中從未有過獎賞。
南方大定,便送還車騎將軍之印,顯得他們這些人心胸狹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僅數日。
張讓門客勾結太平道之事爆出。
這股邪風,再度吹到了常侍身上。
朝中掀起的波瀾,從洛陽輻射到各州戰場,北方各州尤為嚴重。
“人禍啊。”
冀州,廣宗城外的大營前。
盧植送走了小黃門左豐,眼中滿是頹然。
南方大定,他還以為亂世將平,卻沒想到朝中的動蕩,會波及在他的身上。
“將軍。”
宗員眉頭緊蹙,附耳勸道:“常侍,小黃門宣詔,或多或少要給一些金銀,將軍還是給些東西,免得閹宦回朝亂說。”
“你不懂。”
“給不給,已經不重要了。”
盧植無奈一笑,負手朝著大營走去。
戰爭,不過是政治的延續,內部戰爭更是權力爭鬥的衍生品。
既然南方已經大定,黃巾軍翻不起風浪,且沆瀣之事再度波及朝中士卿,常侍,他這個臨戰掛印的北中郎將,也該落下帷幕了。
亦如陳王劉寵,自奉車騎將軍印,結束屬於他的使命。
軍功切割,勝利果實分配,恐怕落不得他們這種主戰之人的頭上。
皇甫嵩,朱儁,曹操,袁紹,以及他的門生公孫瓚,劉備等人,才是此次的受益者。
“將軍。”
“末將愚昧。”
宗員臉色大變,匆匆跟上腳步。
盧植微微側目,笑著說道:“用不了多久,某便會被下獄審問,朝廷會遣派新的將領來主使這場戰爭。”
“什麼?”
宗員瞳孔大張,有些難以置信。
自盧植掛印以來,在冀州連戰連捷。
張角被迫退守廣宗,與張梁,張寶成掎角之勢才能自守。
這般戰績,縱然沒有功勞亦有苦勞,比不上傳聞中的陳王劉寵,及羽林監劉牧,也不至於被下獄吧?
“些許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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