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劉牧喘口氣,就見劉忠匆匆迎來,喘著粗氣道:“世子,蔡博士來了。”
“哦?”
劉牧將承載皇帝信璽的錦盒遞過去,邁步朝大堂而行。
“見過司隸校尉。”
臨近大堂,蔡邕牽著蔡琰早已等候。
“蔡師。”
劉牧還了一禮,瞥了眼不遠處的荀攸,戲誌才,笑道:“公達,誌才,你們領著典韋與仲康去城中募一百青壯,補入王卒尉。”
“諾。”
荀攸,戲誌才瞳孔大張。
八百緹騎,加上五百王卒尉,便是一千三百餘人。
如今,還要募兵一百,必然是得到了天子的準許,真的要重建司隸校尉職權了嗎?
“請。”
劉牧伸手而引。
蔡邕眼中滿是不解,緊隨其後道:“世子,司隸校尉統禦一千二百徒卒,如今可是逾製了?”
“陛下所許。”
劉牧笑了笑,說道:“府中總得留下近身王卒吧。”
“如此?”
蔡邕若有所思的端起茶水。
劉牧從主位端了幾碟乾棗果蔬放在蔡邕父女麵前,笑問道:“這幾日在擬寫奏疏公文,沒來得及處理名刺,怠慢蔡師了。”
“不敢。”
蔡邕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司隸校尉之權,可輕,可重。
他與劉牧並無交情,反倒欠下恩情,不知怎麼開口。
“直言無妨。”
劉牧拂袖坐在對麵,並未登臨主位。
見此,蔡邕深吸了口氣,複雜道:“黃巾之亂,已經有半年餘,子乾平叛未果,耽擱春耕,有遷延之罪,朝中上下皆有所聞,某想問問可平罪否?”
“蔡師。”
“恕我無禮。”
劉牧輕叩桌案,蹙眉道:“為官之道,不在才學,若無心官職,可以掛冠致仕。”
“什麼?”
蔡邕驚愕無比道。
他一沒有給盧植求情,二沒有尋求什麼利益。
不過是來府中問問情況,劉牧就讓他辭官,事情有這麼嚴重嗎?
“兄長。”
年幼的蔡琰臉色有些發白。
劉牧搖了搖頭,沉聲道:“盧師門生故吏不少,多在州郡之中,朝中亦有故交,為何無一人在廷議求情,蔡師還不明白嗎?”
“不懂。”
蔡邕搖了搖頭。
“哎。”
劉牧無奈一歎。
為蔡邕的政治智慧有些著急。
不過想來也是,不是誰都能把董卓視為‘知遇之人’並且因其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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