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對著田豐點了點頭。
茶陵酒肆。
陳王劉寵的產業,僅一個三層樓宇。
土木青石所築,內部篝火驅寒,可飲茶,可吃酒。
自從工坊建設,陳國開始販賣炒茶之後,茶陵酒肆更為熱鬨了。
“見過諸位先生。”
五人剛邁進茶陵酒肆,就被酒肆仆從認了出來。
沮授目光掃過懸掛的木牌,淡笑道:“可有什麼吃食?”
“公與先生。”
酒肆仆從伸手介紹道:“茶陵酒肆包含大漢十三州的所有吃食,還有從驃騎府傳出的炒菜,冀州吃食最有名便是燜餅與燜雜麵!”
“三位如何?”
沮授看向荀攸三人。
賈詡捏著胡須,淡笑道:“某來份燉羊肉便可!”
“隨意。”
荀攸微微頷首。
沮授見狀安排道:“燉羊肉,燜餅,再來一斛好酒,我們五個人,炒菜你們看著安排便可,可有靜室。”
“有,二樓請。”
酒肆仆從伸手領著五人上樓。
一路上。
賈詡都在觀摩酒肆陳設。
一樓設桌案二十餘,二樓靜室有十三之數,木牌上寫著大漢十三州的名字,至於三樓好像是不對外開放。
“請幾位先生靜候。”
酒肆仆從將眾人領入一間靜室。
“此地甚闊。”
賈詡在火盆上烤著雙手,饒有意思的說道:“從二樓十三室俯瞰,可以看清整個一樓,卻不能窺見三樓。”
“不錯。”
荀攸點了點頭。
沮授摘下大氅,沉聲道:“我等都是士族出身,或寒門子弟,應當明白所謂月旦評,隻是汝南推選名士,營造聲望的手段,為舉孝廉,察茂才做準備,汝南可是袁氏的自留地,若無首肯,許姓兄弟敢肆意安排嗎?”
“所以。”
“汝南袁氏所為?”
賈詡戲謔道:“某聞陳王曾遇刺,他們難道真的不怕觸怒驃騎?”
“為何要怕?”
沮授抿了口熱茶,抬眸說道:“想要徹底打垮汝南袁氏,要屠光半個汝南,更要換天下超過三成的官吏,陛下,驃騎都不會這麼做。”
“我不這麼看。”
“人心,從來都是畏死的。”
賈詡靠著大椅,淡淡道:“屠了袁氏,自是樹倒猢猻散。”
“或許吧。”
沮授苦笑著搖頭。
田豐捏著茶盞,不由問道:“以什麼來殺,若驃騎無大義,天下何人尊劉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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