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正妻難立,隻能先納妾室。
如果正妻之族似竇氏,似何氏,於大漢無益,所以隻能拖著慢慢踅摸。
“對了。”
劉牧放下勺子,正色道:“白馬寺可有秘聞?”
“商君書你應該讀過。”
“有人誤解是愚民之書,實則是秦王朝疆土有限,伴隨二十級軍功製而出,為的便是遏止勳貴。”
“邦外之學,是為抗衡讖緯之學,以及被士族抽去脊梁的儒學。”
“傳聞此學說可以滅人欲,明帝時期便準備遏止愈發壯大的士族,同樣是為了保證絲綢商路的通暢,便引入大漢。”
“隻可惜,未能遏止士族,反而讓百姓自我祈福。”
劉寵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有些酸澀。
明帝是他這一脈的源頭,曆代都在抗爭士族,卻皆無勝果。
“明白了。”
劉牧用茶水驅散膻味,說道:“揚州士人笮融在徐州興佛,波及三郡之地,阻礙陳國漕運通道,孩兒年後會去徐州走一趟!”
“隨意。”
“為父要替你操勞納妾之事。”
劉寵想了想,告誡道:“朝中之事有天子,你莫要摻和,州郡士族比你想的更加龐大,乃至你可以將為父想成一個小士族,大漢以前是天子與士族共天下,可如今早就是士族的天下了!”
“父王。”
“有句話說的挺好。”
“殺儘仇寇百萬兵,腰間定業血猶腥。”
“軍卒在我,兵權在我,殺一遍不夠,便殺十遍,犁地屠城在所不惜。”
“天災從來不是百姓與大漢的苦難,兼並土地,官吏無治才是;民為水,君為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劉牧起身作揖一拜,轉身朝著府外走去。
身無片甲,手無寸鐵,卻猶如直麵萬千仇寇一般銳不可擋。
“這小子。”
“怎來這麼大殺性。”
劉寵悵然一歎,視若珍寶般收起冊子。
這都是他兒孫承歡膝下的關鍵,萬萬不能有失。
年關將至。
陳國卷起的颶風,吹著血雨落在揚州。
廬江郡,舒縣。
周姓為大族,且是大士族。
比不上弘農楊氏,汝南袁氏,也是揚州之首的存在。
婉拒三公九卿征辟是常事!
“叔父。”
時值十一歲的周瑜不解道:“驃騎符令,雖征為一縣之令,但也是陳國之臣,為何要憂心忡忡。”
“你不懂。”
“陳國,非凡人可入。”
周尚摩挲著符令,複雜道:“這兩年徐州,臨淮,汝南的士人南下,揚州的士人北上,你以為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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