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猛烈,來的突兀。
幽州已平,荊州竟然直接驚動洛陽朝廷。
荊州刺史王叡有感,他這個刺史之位長久不了,好似被牽扯進了一件彌天大事之中,往前往後都是步步危機。
“驃騎。”
“臣隻求一個活路。”
十一月初,王叡托汝南太守徐璆引薦,躬拜驃騎將軍府。
“這是何言?”
劉牧處理著公文,抬頭說道:“刺史本就是行監察官吏之事,叛逆是太守之責,朝廷不是已經問罪長沙太守了嗎?”
“驃騎。”
“臣求一個活路。”
王叡躬身再拜,複述前言。
“啪嗒。”
劉牧將毛筆放在筆架上,俯瞰著堂下的身影,問道:“區星叛軍何來?”
“山越。”
王叡不假思索道。
“錯了。”
“養寇自重之賊。”
劉牧拂袖端起茶盞,漠然道:“涼並多塢堡,荊揚有大宗,除不儘的山越,伐不滅的部落,才能讓地方豪族設宗部,舉宗帥,豢養宗卒!”
“臣愚昧。”
王叡羞愧不已。
沒想到,山越竟然是這般的存在。
劉牧飲了口茶水,淡淡道:“公孫瓚曾在我帳下為將,你說為什麼他平叛亂,士卿為其共舉護烏桓校尉;孫堅亦曾被我舉薦,卻被天子封賜為長沙太守?”
“不知。”
王叡耿直的搖了搖頭。
劉牧歎了口氣,說道:“你上書朝廷,就言無能治荊南之亂,自降為州牧府之吏,請天子詔封州牧入鎮。”
“謝驃騎。”
王叡連忙感激的作揖一拜。
“去吧。”
劉牧擺了擺手。
王叡畏事膽怯,沒有治理之才,且誌大才疏,不足以治一州,遲早要死在官位之上,還是早些辭了比較好。
“諾。”
王叡躬身大拜。
離開驃騎將軍府,方才卸下一身重擔。
“如何?”
府外,徐璆淡笑道。
“尚好。”
“求得生機。”
王叡將府堂對話一一道出。
徐璆沉默良久,複雜道:“朝中的爭鬥,已經不止調用心腹,而是開始磨滅對方的勢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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