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宵小的攻心之術,還真是可笑。”
李懷不屑的撇了撇嘴,譏嘲道:“你若是能勝陛下,老朽這顆項上頭顱隨時可取,可你勝不了。”
“走了。”
張修意味深長的走向遠處。
“父親。”
“這是何意?”
中年漢子從府中探出頭問道。
李懷神情凝重,告誡道:“你讓族中的青壯去告知各處,一定要按兵不動,莫要讓奸佞找到機會,他想用百姓作刀,迫使陛下退兵,隻要我們不擅動,他若是敢對城中百姓動手,人心必失。”
“哎。”
“兒這就去。”
中年漢子臉色一變,朝著各處奔波而去。
“張修。”
“好手段啊。”
遠處,射援滿是感慨道。
張修側目譏嘲道:“能據舊府,必定是聚集鄉勇青壯之人,他們藏著不動就是為了配合劉牧攻破長安,可鄉老終究隻是鄉老,某幾句話便可以讓他們放棄從內部響應劉牧的機會,這就是人心。”
“不太懂。”
射援想了半天,最終搖了搖頭。
他通軍政事,但對於人心,遠沒有五鬥米道來的擅長。
“很簡單。”
“他不想做罪人。”
張修垂袖走向遠處,淡笑道:“一個忠君的鄉老,上要為此戰負責,下要為依靠他的鄉勇負責,某相信長安有不少人願意為大漢,為漢天子赴死,可他們承受不起因為自己,而令大漢敗走。”
“是嗎?”
射援側目而視。
“大鼓。”
“太過仁義了。”
“若某以長安百姓為要挾,你說受折磨的是天子,還是百姓?”
“天子可以心懷百姓,但他不能與百姓站在一處,不然會讓百姓認為,天子可以為了他們,而對我們妥協。”
張修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神采。
似乎,世間萬物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百姓。”
射援複雜道:“他們忠君不畏死,卻怕自己成為漢天子的束縛,而恰恰這一份束縛,是劉牧自己所加持,仁義是一柄雙刃劍,傷人又傷己。”
“聰明。”
張修笑了笑。
李懷身為鄉老,沒有站在高位想過。
若是長安內亂,他持刃大開殺戒,隻會讓王師更加憤怒,不惜用性命來攻破城池的防守,而非是為了百姓妥協,從而退兵回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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