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雍沉聲道:“吏部發下的公文都看到了,陳桐,杜景兩個人都想要以商業撬動三韓,從其土掠奪人力建設兩州,我們必須要儘快敲定此事。”
羊衜蹙眉道:“某聞監州尉要在三韓掀起戰事?”
“嗯。“
田豐,衛覬頷首道。
如今,擺在大漢麵前有兩條路。
一條是程昱曾經所言,以戰爭來中興大漢,保證工程建設的進度。
一條是賈詡那日所言,以利益誘之,以‘入不敷出’催動大漢內部的貨幣流轉,興工商業,並將這些人化為罪籍之人。
“羊尚書。”
顧雍問道:“你戶部怎麼說?”
“並行。”
羊衜眸子銳利道:“身毒,南域諸國,安息,貴霜,條支,乃至羅馬,都可以用賈司丞之策;但三韓用程司丞之策,放手讓監州尉,陳桐,杜景去操弄這場戰爭。”
“可。”
“雙管齊下,可成。”
田豐,衛覬眸子頓時大亮。
顧雍思忖良久,沉聲道:“刑部敲定外邦在大漢的勞工之法;工部可以做好調配,戶部要擬定外邦勞工之人的月俸,度支,‘入不敷出’才是此政核心,某協助你們統合此章程,早些呈遞陛下,好讓禮部處理三韓之事。”
“諾。”
三人起身作揖。
對於外邦。
他們可沒有憐憫之心。
如今,大漢要走上興工商百業之路。
然,糧食供給不能停下,所以工程建設隻能從外邦來取,至於會有多少人死在建設大漢的路途的上,根本沒有人會在意。
他們要的隻有大漢中興四個字,以及大漢萬年的傳承。
大業宮。
天祿閣之內。
史阿恭從的佇立於一側。
“傳禮部擬詔。”
“封劉辯為大漢南王,封土八百裡。”
“先夷扶南王都毗耶陀補羅城,設南王都。”
“遣宗正府之人傳詔,從東府軍撥一校府軍為其開疆拓土,並擢王齊為南國相,劉磐為南國將軍!”
劉牧提筆在南域輿圖上勾勒一個圈。
日南郡初定,南域當有大漢的外封宗國,進行國力的投射。
唯有南國存在,才能讓南域七國長久的對大漢保持敬畏,並代行王化之事。
“諾。”
史阿小心翼翼的卷起輿圖。
“史阿。”
劉牧撚著玉韘,沉聲道:“你暗傳裴茂,讓李儆率軍牽製一下扶南的兵力,大漢這一朝的第一位外封宗王,不可死在征途之中。”
“臣遵詔。”
史阿作揖恭退。
大漢第一個外封宗王。
南王,當詔書擬定之時必定天下震動。
最為重要,便是封土八百裡,而後還是以扶南王都為核心,可以涉及驃國,撣國,烏戈國,都元國等地。
討伐林邑,可以說大漢東府軍的戰事。
然,討滅扶南王都,開疆八百裡,便是劉辯自己的事情了。
隻要詔書發於日南郡,東府軍千卒,劉磐,王齊等人皆是劉辯的南國之臣,想要做一個真正的南王,便以兵馬而取八百裡疆土。
若在李儆牽製扶南的前提下都敗了。
那麼,劉辯就斷了回頭路,隻能死在征途之中。
“陛下。”
閣外,典韋恭敬道:“阿卜求見。”
“宣。”
劉牧端起青瓷盞抿了口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