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郭姓。
一個雁門太守之子。
對於除卻高男武兩兄弟之外。
在場之人看重的並非是其官宦之家的背景。
而是郭淮年幼,且是並州遺存士人,卻能考入稷下武殿,其未來必將不可限量。
一路慢行。
眾人的侃侃而談。
高男武,高發歧兩兄弟有種格格不入之感。
隻能托詞拜彆,匆匆朝著自己所在府邸走了過去。
如今,大漢正在推行四國內歸治的章程,連戲誌才都已經遠行營州籌備,他們也即將與禮部之人啟程。
再回首,望著朝氣蓬勃的大漢少年郎。
不管是高男武,還是高發歧,皆有一種慶幸之感。
若非徐寒露昔日之言,還有兩枚大漢五銖錢,恐怕被羈押入獄的不是夫餘王尉仇台,而是他們了……!
會試張榜,同時定下殿試時間。
文考殿試十二月初六,武考殿試十二月初九。
這一次,比上一次提前十餘日,給六部餘出整合今年政績,擬定明年善政的時間。
這一日。
並州徐桉名聲大噪。
生於貧瘠之地,參過軍,做過輜重從卒。
數年的苦讀,以三十六歲之齡,成為文考會試榜首。
不止是橫壓各州貢士,連公羊學子都稍遜一籌,可見其才能。
雍州。
漢陽上邽。
大雪應季而落。
千裡之地,儼然一幅山舞銀蛇盛景。
西府軍駐地。
陳槐從涼州回歸,迎徐嶽一行入帳。
徐嶽淡笑道:“某等是來改建工坊,何須勞累君侯奔波!”
“恰逢其會。”
“某,亦要回來備戰。”
陳槐坐在大椅上,淡笑道:“這些時日,除卻駐紮涼州的平難之師,我們要籌備益州的討伐章程,此戰還需工部鼎力相助啊!”
“當得。”
“為了大漢。”
徐嶽捧著熱茶取暖,沉聲道:“輜重的運輸,我們以劉曄所製的三輪車為主,還有兩輪車,後麵可以鑄鐵架,外懸兩個竹筐來承載!”
“善。”
陳槐頷首道:“此戰西府軍需要鑄輕甲,利於將士翻山越嶺,此事某已經聯合四監上書鎮國府,另外打造一批木鋸,還有一些木板,需要用來修複棧道。”
“可。”
徐嶽無不應允。
西南之地,可不是北方。
蚊蟲,瘴氣,還有熟悉地形的部族,都是西府軍的心腹大患。
這便是劉牧壓著鎮國府不平四州的原因,同樣鎮國府,各營將士都明白,籌備的時間越長,他們的傷亡和行軍難的問題便可以得到解決。
“徐郎中。”
陳槐沉聲道:“漢中可有人去?”
“有。”
徐嶽點了點頭。
如今,雍州有強軍,益州有內應。
以他對益州的了解,大致的路線隻有幾條。
一從陳倉道發往漢中,一走褒斜道,另外從遝中走陰平道,迂回包圍葭蔭,劍閣。
徐嶽為籌備軍械而來。
陳槐的回歸,則是為了部署發兵之策。
數日之後。
西府軍,帥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