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當之死。
令整個大都督府為之悲戚。
這些年,他們不是沒有承受過大漢的討伐。
可是,僅內亂,便令孫靜,孫輔,劉先,韓當等人死去,來日又用什麼來與鎮國府的大軍對峙啊。
孫堅返回秣陵之際。
杜景從桐柏境內,行於南郡襄陽城。
許是巧合,正好碰上從雍州行來的夏侯淵,以及從洛陽趕赴而來的大漢罪軍。
“劉刺史。”
“杜刺史。”
“漢升將軍。”
夏侯淵拱手淡笑道。
“妙才將軍。”
劉繇,杜景,黃忠拱手回應。
夏侯淵目光落在甘寧一行人身上,微微頷首道:“見過諸位。”
“將軍。”
一時間,甘寧,潘鳳,劉政,段日陸眷竟有些惶恐。
“妙才將軍。”
劉繇領路道:“陛下還未傳來消息,駐荊州時,所需糧草暫時以州府儲備為主,但想要讓荊州征役夫,恐怕很難,所以你們還需要等候鎮國府的鎮戍令。”
“某清楚。”
夏侯淵點了點,問道:“杜刺史,你與某同行嗎?”
“當然。”
杜景淡笑道:“某孤身一人耳,隻是需要等候中樞政令,許會有一些官吏前來,那時需要將軍分出一些軍備,讓某等也有殺敵之力!”
“杜刺史。”
夏侯淵欲言又止,最終無奈應下。
對於這位,滿朝文武皆看重,天子更是視其為利刃,與軍同行,行耕戰之治,若是不給軍械,至少要分出一校兵馬護衛。
今日舍軍械,明日多爭功,於他並無不利之處。
至於這些治州之官有無危險?他相信縱然是文官,亦是驍勇之人。
州府。
大堂之中。
劉繇安排人斟茶備吃食。
夏侯淵望著堂中布防之景,遂行於沙盤,問道:“漢升將軍,某若是沒有記錯,南郡之地,我們僅掌當陽以西北之地,夷陵,秭歸,夷道,江陵,華容等地還在孫堅手中。”
“不錯。”
“隻是不知算不算孫堅所掌。”
黃忠按刀搖了搖頭,輕笑道:“荊揚本就是結盟之勢,近年都是若即若離之感,今又引交州士燮入荊南,都說不好他們誰是主,誰是輔!”
“嗯。”
夏侯淵摸著下巴,蹙眉道:“若我們想要入巴郡,先需拔夷道,夷陵,秭歸,巫縣,漢升將軍何意?”
“先等軍令吧!”
黃忠眉頭緊蹙,沉聲道:“中郎將李肅坐鎮江夏西陵,某手中實在沒有多少兵馬,若是先拔四縣可以,但會擴大我們的防線,而你們又不能輕動。”
“也罷。”
夏侯淵無奈點了點頭。
“將軍。”
堂下,甘寧小心翼翼道:“某等需要訓練水戰之法嗎?”
“不必。”
“能翻山越嶺便可。”
夏侯淵搖了搖頭,訴說道:“長江可載船,但有不少險峻之地需要棄去船隻,隻會浪費我們的時間!”
“諾。”
甘寧頓時鬆了口氣。
幸好,不用為潘鳳之事而憂心了。
西府軍,大漢罪軍行於荊州襄陽,浩瀚之勢傳於荊揚各郡,令不少士族,官吏風聲鶴唳,行封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