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裡的實驗儀器不完整。
第二天一早,紀承雲就帶著實驗數據趕到自己的專屬實驗室研究起來。
臨走前,他留下了一張黑卡,還有一張字條:
“黑卡裡的錢是你作為實驗體的薪資,你可以隨意使用,這是你應得的。”
遲音嗤笑一聲,拿起黑卡,打算用裡麵的錢去買點迷藥和向導抑製劑。
畢竟,就像紀承雲所說的那樣,這是她應得的。
昨晚她一個人在床上痛得發抖,後脖頸的灼熱感蔓延至全身,她一整晚都沒有睡著。
直到天蒙蒙亮,恐怖的痛感才堪堪消失。
而這僅僅是正式實驗前的開胃菜。
不敢想象兩天後的正式實驗得多疼!
遲音咽了口唾沫,扭扭僵硬的脖子,連早飯都沒吃就出門去買迷藥和向導抑製劑。
她不想再拖了。
黑市裡,向導抑製劑的價格又漲了,比迷藥還貴十倍,好在紀承雲給的錢足夠多。
為了保險,遲音買了整整八支迷藥,三支向導抑製劑,還有一些結實的繩索和精神力抑製環。
遲音回到彆墅,看著擺在桌子上的囚禁道具,心裡卻升起惡作劇般的念頭:
用男主的錢來買道具折磨他,也不知道紀承雲知道後會是什麼表情。
她可不是乖乖改錯的好孩子。
就在這時,彆墅門被人敲響。
砰砰砰——
敲門聲帶著不急不緩的頻率,卻讓遲音有些驚悚,一個激靈跳了起來。
是紀承雲回來了嗎?
她做賊心虛地把剛買來的迷藥、繩索和抑製環一股腦收進空間鈕,臉上恢複乖巧,起身去開門。
門打開後,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是段景。
遲音驚訝的睜大眼睛,“執政官閣下怎麼來了?是來找老師的嗎?”
“不。”段景搖頭,慵懶的靠在門上,酒紅色的桃花眼笑意盈盈的看著她,有些勾人。
他說:“我是來找你的。”
遲音愣住了。
這個男主來找她乾嘛?
她突然想到什麼,猛地用手捂住臉。
該死!他該不會也看見了通緝令吧!
段景低聲笑了笑,聲音磁性,“不用擋了,昨晚我就看清你的臉了,小海盜。”
遲音心裡發虛,麵上卻強撐淡定,反駁道:“彆胡說,我隻是跟那個通緝犯長得有點像!你不信可以去問紀承雲,他可以為我作證!”
嗬嗬,急得連老師也不叫了。
“是嘛…”段景不知是信還是不信,似笑非笑看著遲音,突然俯身湊近她的耳邊。
“小海盜,你怕什麼,我又不會舉報你,魏思行發的通緝令跟我沒關係,那是他們軍部的事,一群嗜殺的莽夫。”
遲音微不可查的鬆了口氣。
不舉報她就好。
看到少女帶著輕微齒痕的柔軟紅唇,段景眼眸深了深,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他從小就有輕微的皮膚饑渴症,因為不想出醜,他一向不與人近距離接觸。